见琼花嘟着嘴没有说话,宣华夫人只当她顾念独孤皇后过世不过6,7个月,笑道:“想来公主也知道,先皇后临终之时,最惦念的便是你的婚事。陛下如今年岁也大了,自然也想尽快看着女儿出嫁。如今只是想先将事情定下来,等到皇后一年丧期之后,再行婚仪不迟。”
“因着一年未到,甄选驸马一事不便像当年娥英选婿一样明朗,便托了世家子弟比赛的说辞。如今儿只咱们几个在这儿,便不扭捏了。那几个里面,妹妹可有中意的人?说出来一起探讨一番。”萧美娘的想法很简单,这些人家世都不会差,而再好又好不过皇家。不管嫁谁,都会把她当菩萨般供着就是了。
“此事哪有问她的?”杨丽华取笑说,“我们看着好就是了。”
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做呗,她又不可能忽然跑去做尼姑。吃瓜,吃瓜!她倒想看看,最终会弄出个什么人来。没想到却是连讨论过程都不让她听了,结束了考核之后,便赶她走了。那请问把她从校场叫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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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大半日的校场之旅,裴元庆却不准备回去。和罗成差不多,就是听闻宇文成都武功天下第一,难免不服气,想要切磋高下。原本裴元庆对这些世家弟子的比赛不屑一顾,就是本着要找宇文成都打一架的心思才来的。然而被告知宇文成都是自小在战场上厮杀惯了的,人家从来就不参加这种世家弟子的小打小闹。这让裴元庆很受伤,铁了心非得要找他干上一场不可。
然而不穿制服的陌生人在宫墙边溜达很容易被被当成刺客,一个解释不通,只能先和别人先打了起来。虽说裴元庆是貌不惊人的少年模样,可在武功上却是没得说的。一面说着“误会,误会”,一面赤手空拳就将手握刀剑的禁军们打得团团转。用力没个准头将一群侍卫打倒后,才惊觉再打下去会有人受伤的裴元庆一跃而起,刚想飞檐走壁,逃之夭夭,却被迎面一掌击来,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裴元庆捂着肩膀一稳脚步,不怒反笑,肯定地道出了来人姓名:“宇文成都。”
丝毫不用怀疑,他坚信,那一掌的力度,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禁宫?”宇文成都亦很好奇,眼前这个瘦骨如柴的少年,竟能禁得住他一掌。
“真的是误会,他们追着我打,我总不能不还手吧?”裴元庆无奈咋舌,他是想和宇文成都打来着,可不想此时落一个刺客的罪名。从衣袖中拿出此次召他入宫比赛的手谕,双手递上,“家父山马关总兵裴仁基,我是奉命进宫比试骑射的。谁让他们把我当刺客的,我可没伤人。”
合上公文,宇文成都瞥见被打趴在地的人果然一个个默默地站了起来,虽说是鼻青眼肿,却也是真没伤着筋骨,没好气地吩咐说:“送裴公子出宫。”
“刚才没分出胜负,我们去宫外打上一场。”裴元庆依旧孜孜不倦想要打架。见宇文成都根本没搭理他的意思,反而转身就走。便更是决定和他杠上,“我就在宫外等你,你要是不出来,就是怕我了。”
出了宫门,裴元庆从自家在宫外等候的马车中拿一对银锤,便真的扛着武器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了。从白昼到夜晚,也不过几个时辰。上元节前后,长安举办了几日灯会。平日里忙着生计的妇人小姐都结伴逛庙会,猜灯谜。那些个外地商客和来往京城的各地官员也会在此地逗留几日游玩,很是热闹。
耳边听着远处街市的烟火杂声,裴公子却扛着双锤在大兴宫城外百无聊赖地走来走去。不禁喃喃自语,“不会真的怕了我吧?”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