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仁孝,妾身整日在陛下身边,却成了无事人。”又一次被杨广抢了喂药工作的宣华夫人倒真的是站在一旁无所事事。虽然自小在宫中耳濡目染,心中隐然知道这位太子绝不是表面那么纯良仁孝,可宣华更知道,一旦杨坚有什么不测,决定自己命运的会是这位太子殿下。
杨坚一面喝着药,一面咳道:“爱妃偏会托懒,怎么就无事了?前些日子你们选出来的人,我原先看着还行。可仔细想想,年纪太小,就跟个孩子似的,以后两个人有了龃龉,哪里会让着琼花?”
“陛下这是爱女情切,多虑多思,公主金枝玉叶,不管未来驸马是谁,都得当宝贝似的。”宣华自幼出身宫廷,说话自是八面玲珑,让人听着舒服。只是说完这句不禁哀怜起自己原先也是金枝玉叶的一国公主,如果陈国尚存,她再不济也不至与人为妾,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尊敬供奉和谦让爱护到底还是有些区别的。母后在世的时候便一直说想要琼花有小儿女的快乐。”杨广却是道出了杨坚的本意,一面吹着手中勺子里冒着热气的滚滚汤药,一面问道,“说起琼花,还不知道父皇身子不适呢!可要召她回来?”
“慢着点去,就让她在外面多玩上几日吧!有宇文成都在,凡事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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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当会打起来呢,没承想倒还聊上了。”
这日登州天气尚好,琼花公主趴在栏杆上自言自语。原本的剧情里,宇文成都深入认识秦琼的时候,他已是草莽,难免有所偏颇。现如今站在比较公正的角度去看待这位几乎完美的情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我听了一耳朵,从宇文成都随太子灭陈说到秦大哥和罗成于瓦口关大胜武亮,相谈甚欢呢!”杨玉儿捧着一盘子点心从后面走着走了过来。
“听你这般说,我怎么更觉得剑拔弩张了。”
杨玉儿摇头,也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虽说河对岸站着的是两个人,可她在意的永远都只有一个,“秦大哥为人正直,在登州上至父王王兄,下到贩夫走卒,但凡与他说上话的,便没有不喜欢他的。他不会无故与人冲突的。”
这倒真不是杨玉儿恋爱脑胡说,秦琼真的就是那种义薄云天,又交友广泛的男主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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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儿知道琼花吃惯了山珍海味,干脆晚上带他们逛起了夜市,吃路边馆子。
“眼看玉姐姐和秦二哥就要成婚了,我这出宫也没带什么好东西,礼物要之后才能奉上了。如今以茶代酒,先敬二位。”在饭舍小二送上热菜的间隙,琼花举着杯恭喜了一对未婚夫妻。
杨玉儿颇为不解,“我有一事不解,秦大哥他是家中独子。为何总听你叫他二哥?”
其实,琼花也不知道,设定上都删除了秦琼义兄秦安这个人了,在瓦岗大结拜之前,为什么大家还是叫秦琼二哥。而他明明是家中独子,竟然叫叔宝?她就是习惯性瞎叫而已。
只听秦琼解释说:“郡主有所不知,山东习俗便是如此。至于来源,倒也说法各异。有说圣人孔仲尼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山东无人敢托大,逢人只叫二哥的;也有说但凡夫妻新婚,便要去土地庙拴个泥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