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封印……的条件?”卖药郎不知何时动作,突然出现在封印旁边,并半蹲身子,单手抚在封印之石上面,突然笑道。
本来卖药郎就距离封印不远,以他的能力要瞬间出现在封印之石旁边,并不难。
阴阳头拿着折扇的手不可察觉的一抖,“虚张声势!”
“我是不是虚张声势,相信阴阳师大人,必定是心里……有数的。”
卖药郎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十分的小巧,里面却装着鲜红色的液体……有点像,血液。
“解开封印,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
“我只需要,你说出当年的事实,以及那半妖……的生父去了哪里。”
阴阳头折扇遮挡下的嘴唇被咬得发白,脸上并不显示,这是个标准的视帝,不声不响的隐藏得十分好,然而卖药郎却十分准确的抓住了对方的情绪变化,少见笑容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声音平淡而缓慢低沉的问道:“那么,可想好了?”
在场的阴阳师其实真的不算特别多,毕竟大动静的挪动很容易引起其余阴阳师的注意,阴阳师……不管在什么年代,对自己同类都十分的敏感,因为他们对抗的都是一个物种,大规模的动静很容易和妖怪扯上边儿。
为了不引起别的势力注意,阴阳头是擦着边在不被怀疑的边缘走动。
而当对面那人拿出‘血液’那一刻,阴阳头心下就是一颤,知道对方必定是知道了其中的要点。阴阳头想到手腕上被划出的那一个伤口,脸色越发的难看——最坏的结果真的出现了。
“你一人可斗不过我们在场的所有阴阳师,你可要想好,你这么做,可是在与我等为敌。”阴阳头不想要把到嘴的肥肉给丢了,“你……”
“你说,我速度快,还是你?”卖药郎不知何时已经开了瓶口,血液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渐渐蔓延开来,不重,十分的淡,然而在场的都是习惯了血腥味儿的,要嗅到其中的血液味,真的不难,正因为如此,阴阳头握着折扇的指尖越发的泛白——用力过度所弄出来的。
瓶子已经倾斜,里头的血液已经倾斜蔓延到瓶口,只需要那只手微微一动,就会顺着瓶口一倾而出。青年并未看向阴阳头等人,也没看鸦天狗,而是微微垂头,专注于手上的瓶子,以及瓶子下方的封印之石。
在阴阳头等人即将有动作之前,突然开口淡声提醒:“勿动,我,可是看着的。”
阴阳头停下了脚下的动作,即将踏出去的脚就这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只能作罢,而他的身后本来得到提示的阴阳师们,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此刻,阴阳头完全被人给握住了喉咙,掌控了他的生杀大权一般,完全无法往前一步,也无法后退,已经完全被对方掌控场面的大权。
不是他们不动作,不是他们不强来,而是在场的都清楚的知道,‘白峰山相模仿大天狗’到底是如何恐怖的一个存在。
大天狗平时孤寡清高惯了,不会去理会山下人类的任何事情,但不代表……被激怒的大天狗还是如此。
正是因为知道对方实力的强大,才会如此进退两难。
卖药郎说的没错,破除封印最主要一步,也是最后一步,不过是阴阳头这个下阵人的血液即可——必须本人。
这是阴阳头隐瞒得最深的一点,他也自认没人能拿得到他的血液,谁知临门一脚翻了船。
“你……”
“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