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家老板地模样看起来憨厚老实,酒客当中却无人知其名讳,只是见着自己问了几次也问不出来,一众酒客索性就一直“老板、老板”地叫着。而那酿酒的老板娘却是生得颇有几分姿色,酒客们都纷纷称她为“小姨”,每每见着小姨端着酒坛过来,不少酒客还要一脸淫笑地上前搭讪几句,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目光还要在小姨的婀娜身段上看个不停,得来的自然是那小姨的破口大骂。不过即便是如此,一众酒客对此也是满不在意,依旧是每日都前来吃酒买醉,直到这愚市酒家不知何时又搬走了,许多酒客便开始打听着愚市酒家的去向,然后继续追着这酒家而去…
如今正是寒冬,益州又下起了大雪,积雪堆满了益州城内的街道,街上已是鲜少见到行人。
但在愚市酒家之内,有一名拄着拐杖、身负竹筒的老头儿在喝醉了后,便与身边的酒客说起了江湖之上曾经的传闻,引得许多酒客听得津津有味,却也有许多酒客认为那老头儿是在说着醉话胡说八道,只是听了两句之后就不听了,各自聊着各自的话。
“这么说来,当年的那个魔人,和他的几个结义兄弟,当真有这么厉害!?”
待听得那老头儿说完了最后一段之后,看着老头儿已是起身打算离开,便有酒客微微地醒了酒,又冲着那老头儿一脸愕然地问去,便是要给自己心中的问题问来一个满意的答案,不想让自己到最后都还没弄明白,那些江湖武林传闻的结局。
“不可说…哈哈哈嗝…不可说…”
闻言,那老头儿挥手摇头地答了一句,嘴里喷着酒嗝,显然已是喝醉了,身形踉踉跄跄地就向着酒家外边走去。
看着那老头儿离开,这名酒客本想将他给叫住,却听着不远处有其他酒客说道:“你就不用去叫他了,叫了也是没用,那老头儿就是这样,在这益州城里也没有个妻儿子女的,却整日都有闲钱寻着酒家饮酒喝醉,喝醉了就会一个人离开,等明日还会再来…”
听得话声,这名酒客转头看去,见到一名酒客正往自己嘴里扔着花生米,嚼了两口又一笑说道:“所以你想要问他的话,倒不如明日赶早地来,趁着那老头儿清醒的时候问问,说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来…”
见那酒客这么说了,这名酒客也是明白,就冲着那名酒客抱拳拱手道了一声“多谢”。
只是在说完之后,这名酒客还是忍不住地朝着那老头儿离去的背影望去,见到那老头儿的身影顶着漫天风雪,渐渐地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其心中却是总觉得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却是如何也说不上来…
然而等到次日,这名酒客也没有见到那老头儿过来喝酒,只在稍一打听过后,才得知那老头儿竟是去了许远之外的一处无名山谷…
……
而在那片无名山谷之内,漫天的风雪早就停了,但茫茫白雪已是将整座山谷都给掩盖。便见在山谷的中央,一名拄着拐杖的老头儿正立在一座孤坟之前,其手中捧着一幅泛黄褶皱的画,画卷之上已是斑驳,但还是能够瞧得出来,那画上画着的乃是一名容貌绝美的女子。
那老头儿就这么一直立在那里,盯着手中的丹青画卷也不知瞧了多久,直到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卷起了手中的画卷,将画卷放入身后的一只竹筒里边,又定睛看向面前的墓碑,浑浊的老目当中满是思念之色。
过了片刻,或许是站久了有些疲累,那老头儿也不顾地上湿寒,这就蹲身坐到了孤坟之旁,心里想着等自己百年之后,若是有人能将自己也葬在此处、合于一坟,自己即便是死,想来也能瞑目了吧…
心中这么想着之时,老头儿不禁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