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他们带着铭儿去了北凌,两年间他们夫妻带着铭儿将整个北凌走遍,铖王教导铭儿的时候全心全意,或许是出于对外孙的喜爱,但顾文秀知道他更多的是对女儿的愧疚。
她愿意叫女儿娴儿。
但铖王却固执的唤女儿馨儿,因为北馨虞才是女儿跟随他的姓氏。
整个天下,或许也就他跟北凌国君会这般叫女儿的名字了。
后来,女儿怀孕了,他们夫妻又带着铭儿回了赫铭皇都城,守着女儿生产,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四个外孙和外孙女。
铖王害怕顾文秀孤独,便决定在皇都城定居。
一定居便是十年。
这十年间,铖王倾其所有的教导铭儿,丝毫不敢怠慢。
也让顾文秀享受了天伦之乐,时常跟外孙外孙女还有女儿一起出去游玩,其乐融融。
看着顾文秀脸上的灿烂的笑容,铖王偶然会想起那孤独守护的十几年,那时候的绝望和恐惧,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一般,让他觉得很值得。
苍天有眼,让他的等待有了好的结果。
他用十几年的等待,换来余生与心爱之人相守,那些冰冷的感觉似乎都变得温和起来。
但在铭儿已经能独当一面之后,顾文秀突然提出想要再出去走走看看,他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在皇都城的这些年,他除了精心教导铭儿,便再无其他事情做。
而他身上的本领已经全都教给铭儿了。
他的心愿已经了却了。
便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他们去城外,给顾文秀的亲生父亲顾郎中上香之后,他们去宫中给女儿辞别。
邓玉娴听闻他们要离开的消息,沉默了很久之后,只说了一句:“不管你们身在何处,记得写信回来,让我知晓你们一切安好。”
跟女儿和孩子们吃了一顿团圆饭,出宫后他们连夜离开了。
不是他们不想再多看女儿和孩子们一眼,而是他怕顾文秀见不得离别的场面,会心生不舍。
当然,坐在马车上后,顾文秀也确实哭了。
铖王只得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没事的,我们的身体都还好,再活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你若是特别舍不得,我们现在就回去,就当今日所说之事从未发生过。若要走,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为夫便再带你回来。”
这一年的铖王已经五十五岁了,头上已经长出了花白的头发。
而顾文秀也已经五十岁,但是看着也才四十出头的样子。
自此,他们去了很多地方,一路走一路看,什么时候累了就歇下来,想走了便走,想停便停。
夜深人静时,顾文秀躺在铖王的怀中对他说:“相公,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便是选择了你,最惭愧之事便是没能给你生个儿子,但现在……我最想做之事便是与你一起慢慢变老。”
铖王点头,笑了笑,他颇为怀念的说:“是啊!当年你跟随皇兄去往北凌之时,皇兄便心悦你,我爱上你的时候便知晓你对皇兄也是有了心思的,但你一直顾虑着皇兄三妻四妾,这才让为夫钻了空子。”
“哼,你还说!”顾文秀一听这话,立马握拳捶了捶铖王的胸口,酸溜溜的说:“你自己不也是小妾成群,若不是你迷惑我哄骗我,我又岂会上你的当。”
一听这话,铖王的眸光瞬间变得幽深起来。
他将顾文秀的小手握住,低叹了一声说:“遇见你时,为夫已经年过二十了,别说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