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提起了心,担心他会看出白鸟的身份。
但虞玄珠没说什么,也没去看他的宝镜,只是用两根手指捏住白毛球的一根细腿,把它倒拎起来。
白毛球扑扇着小翅膀,奋力挣扎。
虞玄珠笑了笑,把它放回桌上,看着它一个打挺站起来,扇着小翅膀冲到桌沿边,像是想找出路逃跑,可惜桌子太高,它害怕,只往桌下看了一眼,便蹭蹭地后退。
“它不会飞?”虞玄珠问巫王。
“……它还小。”巫王是第一次见白鸟的幼态,她也不知道这个状态的白鸟是否会飞。
“我看它是胆子小。”
“……”巫王心想,不知道这位真假不明的帝君在知道这小东西是白鸟后会怎么想。
“收好。”虞玄珠把桌上那堆“零碎”随便一卷,丢还给巫王。
巫王慌忙接住,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多年珍藏,她是不舍得放弃的,而虞玄珠却能不当回事,要不是他有更好的灵器,要么就是他真的很强——强到灵界王者的灵器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巫王看向她那根木簪,上面有一片新长出来的小绿叶,它本是金乌栖息的扶桑神木上的枝条,几十万年前被巫族先人折下来的,早就干枯了,但现在却重新发了芽,试问谁有这种力量?
灵界现任的所有王者都办不到。
“它能种活?”
“能,但你等不起,你的寿命还有多久,千余年?它要长大到能开花结果需要数万年。”
巫王抓紧手中的簪子:“世上除了它还有很多灵物。”
“以前是有,但现在已经灭绝了,除非能重新打通天路。”虞玄珠说得很随意。
巫王这个听的人却很严肃,白毛球也是,它严肃地站在桌子上。
“你想打通天路?”巫王问。
“有何不可?”虞玄珠语气平常。
巫王看着他:“算我一份!”
“准了。”
“……”巫王还是不习惯别人这么和她说话。
“替我做几件事,然后你可以把姬浮玉带过来,我会替他治伤。”虞玄珠抛了一个卷轴给巫王。
不周盯着那个卷轴,怎么防备心这么强啊,它还以为能听到他们口头商量具体的计划。
巫王打开卷轴看了眼,又把它重新卷好,收入袖中。“我这便去办。”她稍稍犹豫了半秒,道,“那我先告退了,帝君。”
在审时度势方面,她一向很厉害,也放得下身段,当初对屠天就是这样。现在这位看不出深浅、辩不清真假的帝君比屠天更强,也就是说,更值得投资,既然如此,那态度上的尊敬是非常有必要。
虞玄珠只是微点了下头,像是就算巫王给他行跪拜大礼,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容。这倒是符合一位帝君的身份。
巫王没有立即离开,她瞟向桌上的白毛球。
白毛球则在看虞玄珠。它在想,巫央为什么要叫虞玄珠帝君?她在宝镜里看到了什么?
虞玄珠道:“这小玩意儿我看得顺眼,就留我这吧。”
“……那,我走了。”巫王“恋恋不舍”地看着白毛球,这是她好不容易抓来的啊!
白毛球终于接收到了巫王的目光,它急冲冲地跑向巫王,连桌面的边界都给忘了,差点失足,但虞玄珠把它揪了回来,枯槁的左手像鸟笼一样困住了它。.
小东西吓疯了,拼命挣扎,绒毛像蒲
公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