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来到了平地上,往前看,能隐隐看到远处的京州市区里高楼,回头后,山却不见了。
毛球没有灵力,看不远,但也知道已经出来了。
“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姜让收起骄虫刺:“他们不放我们出来,我就只能毁掉那片山了。”
刚才一人一鸟一唱一和,把涂家给吓住了,赶紧把他们送出来。
“你不觉得直接杀了他们更简单省事吗?”毛球问。
姜让看它:“你以前联合那么多人来杀‘我’是觉得那样简单省事?”
“……我不知道是你呀。”毛球的声音又软又糯,天真得像只真正的雏鸟。
“不管是谁,你就是图省事。”
“不是!”毛球把话题拗回现在的事上,“我是觉得夜宴联盟这些家族肯定都和吸人气的巫阵有直接关系,他们罪有应得嘛。”
“有直接关系又怎样?我现在这样不也和你有直接关系。”姜让又绕回了往事上。
“……”
毛球在姜让肩膀上蹲下,低下脑袋缩成一颗绒球。
“你想杀我吗?”
姜让不说话。
“为什么杀都广野人呢,难道是因为他们人多?”刚才姜让说狐族人少要省着点杀。
这次姜让回答了:“因为我心情不好。”
也就前十几年心情特别差,杀得多,后来其实还好。
“……哦。”
“鬼族就是这样,受控于情绪,很难保持平静。”
“我觉得你一直很平静啊。”不周小声道。
姜让重复道:“你觉得。”
“……”
毛球的脑袋埋在自己的毛里,从绒毛缝隙里看到了姜让飞舞的长发,如果不看人,只看头发,那的确很不平静。
姜让看了眼毛球,落到地面上,开始步行,他走得很快,两旁的树木飞快地往后退。
“涂家不一定‘罪有应得’,比起其它地方,京州虽然有巫阵,但这里的人气流失得最慢。”
“哦?”毛球抬头,“你觉得是涂家做了什么?”
姜让停下脚步。
“……”毛球反省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姜让拖在身后占据巨大空间的的头发迅速缩短,变成了人界常见的短发,同时,他手一抬,给自己戴上了面具变化成的黑镜。
“前面死气浓郁,涂家好像把我们送到什么地方来了。”
毛球看向前方,但它现在目力有限,只能用委屈求助的目光看向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