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陌生的,面孔狰狞的,浑身不着寸缕的,胸前还稳稳插着一根簪花的年轻女尸。
他们刚住进来的时候每一个房间都查看过,而且此人肯定没有死多久,从身上的尸斑来看,应该死了也就一两天的功夫。
整个现场营造的感觉,让人觉得极其蹊跷,肯定是有人偷偷将尸体趁人不备送进来的,并且还布置了现场。
此时,寝屋内出现不名女尸的消息已经人耳语传到了弦月的耳中,弦月的表情凝滞了半秒,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本宫行宫中的女尸,王爷可有解读?”
“那是本王府中的侍妾,殿下一见倾心,便将臣的娇妻强行夺回府中玷污,事后还残忍杀害,而本王,为了南怀上下,敢怒不敢言,如今,本王便是倾尽了南怀之力,也定要为娇妻讨回公道。”他嘴上说着为娇妻讨回公道,脸上却并无半点悲伤之意,倒像是在说着一个在平常不过的民间故事。
“只不过是想寻找起兵的理由,何必多此一举?”弦月眼中的阴霾已经弥补,一双森冷的眼,犹如狂风暴雨降临前的模样。
“至少日后史官那里也好交代不是?你我同流着封氏的血脉,凭什么那天下,你做得,我做不得!”南怀王笑得诡异,但那笑意却转变成蚀骨的愤懑与的怒意,如同来自灵魂深处的咆哮,“我南怀三十六部为了今天已经磨刀七十年,今日便是宝刀出鞘之时!”
“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话间,弦月的声音已经化作空气中一道白色的利刃,以惊涛骇浪之势,直直向南怀王席卷而去。
他的大军还未抵达,却被南怀王倾尽全力摆了一道,他错估了南怀王的胆量,没想到此人竟然的玩了一招破釜沉舟,如今他的暗卫面对如此庞大的部队,两拳难敌四手,而他二人正在很近的距离,若是能直接拿下南怀王,大军便可以不攻而破了。
而他第二点错估便是南怀王的身手,宝剑在空中出鞘,南怀王虽有吃力,但还是用剑鞘挡住了他的致命一击,能接住他一招,此人肯定已经算是高手中的上等。
若是两人正面交战,南怀王必定不敌,对于这一点他知道得很清楚,于是在弦月出现了之后他险险格挡完毕并没有恋战,而是翻身向后方急速撤退。
弦月正欲追上,不知从何处的马下窜出了几十个奴人扰乱了他的追击,奴人的移动速度本就高于常人,在他极高的轻功下到未显示出优势,但是几十个奴人的出现虽无杀伤力,但却十分烦人。
他放在在跃起之时,已然迅速目测了对方的人马数目,好家伙,短短几日便能在空荡荡的主城里变出两万人马。
若是城中都能有两万,那城外呢,那些可疑的难民,若都是南怀养的兵,数量绝对不容小觑。
身后传来一阵整齐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