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垄之间,有许多鲜活的颜色,那分布着的星星点点金黄菜花,散漫着的微黄,倒也有些趣,引人注目。
一路过去,所看到的不仅仅是美景,还有回想起来便美好的记忆,路过司马相如的墓时,他忽然来了思绪,忆起解东瓯之围时与他相处的子,很美好,他就想着,像这样的雨天,他若是同行,这么一位大才子,一定会诗兴大发的。
走过了司马相如的坟茔,一眼望过点是一田间小径,小径不便马行,众位将军便下马步行,亦可说明尊重逝者,这么朝着霍去病墓东南方向的一处高地走去。
登上高坡,再转目西望,俯瞰整片天地,可以看到施工中的茂陵气势磅礴,并且回眸霍去病墓,与那高坡是遥遥相对的。
卫青凝视了良久,忽然冒出一句话来“此处甚佳。”
这句话,
细思极恐
公孙敖还没有较过弯来,不解地道“大司马,你说此话是何意”
“诸位可以看看,这高坡之位,是西伏茂陵,向北与去病墓相对,倘若本官百年之后葬于此地的话,岂不与去病对茂陵形成拱卫之势,双壁相将,卫护陛下,也不枉与陛下君臣一场了。”
一句话透出的悲伤,把天聊死了,说得在场的人沉默不语。
许久,公孙贺故意怪怨道“这大人也是,本来便好好的踏青,为何却要说出如此令我等寒心的话来,这不是扫了大家的兴致么。”
卫青很豁然地笑了笑又道“没有什么,这人活百岁之久,终会有一老死,凡事不是预则立,不预则废么,哈哈哈,快哉。”
可没有想到,话已成真,一回到京城,他就一病不起了。
对长公主来说,许多年的姻亲,与卫青的相敬如宾,加之这卫青的病,便是她彻骨的痛。
那早些年刚成亲的如海潮,深恩重,又或那天各一方的魂牵梦绕,相思成疾,那久别之后的绵绵依偎,甚至为儿子的前程,为与卫子夫之间的疙疙瘩瘩,夫妻之间发生的争吵,如今都成了温馨的回忆。
她有时候就这么一个人坐着,看着卫青昏迷地睡去,就一直会自责自己之前太任,太好面子了,丝毫没有很好珍惜眼前这个男人。
这些子,她发现了对她来说最珍贵的谊,几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照顾卫青。
每隔上两天她关心到无微不至,每天都会传唤太医来诊脉问病,接着便调整处方,然后看着翡翠煎好药,自己亲自伺候卫青服下。
她多希望自己的能创造奇迹,又或者是希望能重新看到夫君能出现在朝会上,依旧是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即使不能,也只要他能早晚与自己一起叙话,排解寂寞,就足够了。
可卫青病疴沉,不见好转,她的心事也就愈来愈重,没没夜地,常常彷徨地对翡翠道“真是愁煞本宫了。”
她还有许多的事要去办。大儿子曹襄因病早早地去了。
下面三个儿子因为牵涉矫制和酎金案先后被削掉了爵位,而且那卫伉还糊涂不已,一度还被罚修城池,令人头疼地很,她不能不为儿子的前程考虑。
儿子们再不争气,再没用,可他们毕竟是自己十月怀孕生的,又是陛下的外甥,她就具要趁卫青还在的时候,来了却这件事。
刘彻才出行一阵子,一回到京城,她就进宫去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心中的烦恼,直说卫氏家族两代人为大汉江山出生入死,一个累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