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列陈奏,他要说的事还重要,他说此次参加乌师卢单于登基大典,他一路所见,皆是匈奴部族之间人心各异,而新任单于生多疑犹豫不定,国势衰。
他就从怀中拿出一封匈奴左大都尉耶律雅汗给刘彻的信。
“哦!呈上来。”
打开信札,刘彻的眼睛骤然睁大了,满是惊喜,兴奋地高声道:“众位卿!耶律雅汗在信中声称,去年雪灾降临草原,而匈奴牲畜冻死近半,匈奴国内人心不稳,有了混乱迹象。
匈奴新主即位之后,还对异姓部落大肆杀伐,而他之所部,也逃不开,更是在那征讨之列。
为保全氏族,他是杀单于降汉,请朕派兵接应。”
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曾经参加过漠北战役的公孙贺、公孙敖、赵破奴等将领一时无法应对,一时面没了主意,可却把刘彻的思绪从对李夫人的悲怆追念中迅速牵引出来,唤起了他自卫青故去后一度冷却的雄心,他又想到往的纵横。
放下信札之后,刘彻环顾了一下面前的大臣们道:“嗯,如何应对匈奴之变,朕愿意闻各位卿之计。”
话意虽不乏征询之意,可石庆是个老姜,会审时度势,从刘彻亢奋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那种必为之的快意。
他立即选择了赞同:“微臣以为,此乃一举剿灭匈奴的良机,倘若能杀了单于,则北海之地尽背属汉,我疆域扩展又何止万里?”
与匈奴打过多年交道的太仆公孙贺保持谨慎,则道:“匈奴人狡黠多变,不知是不是诈降还很难说,此事还是需要谨慎从事。”
玉宽选择了支持丞相石庆:“元封元年之时,臣曾随皇上勒兵山,又眼见匈奴大势已去,那匈奴人闻汉军至而丧胆。
因此微臣认为,若是能够策动匈奴内变,不失为一次灭敌良机。”
赵破奴、公孙敖等人也都纷纷进言:“当年若不是骠骑将军漠南受降,何来今的诸郡立和平久。
左大都尉既然有意降汉,这可是漠北之战后又一次不可多得的机遇。”
这一封来自远方的信札,顿时让他们再度看到剿灭匈奴的夙愿,指可待。
善于把握臣下绪的刘彻,顿时很满意于廷议的结果,很适时地将大臣们的谏言集中为朝廷决策。
“众位卿!”
刘彻挥了挥手臂,正想要说话,就听见刘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
“父皇!孩儿有事要奏!”
刘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回道:“有话尽可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