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一早就安排了下去, 让管家准备聘礼的时候挑着贵重珍奇的东西。而他自己也没当甩手掌柜,每天还特意抽出时间亲自审查清单, 态度慎重的很。
这态度也被帝后二人以及雍王府的一众门客看在眼里。
老皇帝对陆湛当初抗拒的态度还记忆犹新, 只当他是心思纯孝,存着补偿的心思便又赏了一堆银两珍宝下来, 为陆湛填补库房。皇后倒是知道实情,却也揣着明白装糊涂, 跟着往下赏东西。
帝后二人都做了表态, 雍王府那一众为陆湛婚事愁白了头的心腹和门客们也不甘示弱, 礼物一股脑地往雍王府里送。
等陆湛挑好了个黄道吉日准备下聘, 那礼单已经变作长长一条, 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头。陆湛对此倒是很满意,他又去检查了一番那已经用红绸布装饰好的礼箱, 彻底安了心。
翌日一早,雍王府老管家亲自充当了押礼人,领着浩浩荡荡的送聘队伍出了门。
昭国国力强盛,京都更是尤为繁华, 不等天色大亮街上就满是摆摊的小贩和采买的人。送聘队伍这么一走, 立刻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大多数人都听过茶楼说书人讲的雍王请求赐婚的桥段, 眼下见到那长长的送聘队伍,不少人心里都生出了些艳羡的情绪,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聘礼一箱箱被抬进了沈家大门。
沈夫人倒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收下聘礼后转身就让人抬进了沈晚的院子。
这次的东西实在太多,即便沈夫人体贴地派了两个帮手过来,栀初依旧忙不过来。见状,沈晚虽然对荷白和木苏怀着些芥蒂,却还是把两人叫来了帮忙。
如此一来,栀初倒是轻松了不少,甚至还趁着休息的间隙去采买的老乡那里打听了点消息回来。
“小姐,奴婢刚才打听到了一件事情。”栀初一回来就凑到沈晚身边,左右环顾了一圈,悄悄地说。
沈晚了然,看了眼还在忙碌的荷白和木苏,也压低了声音:“与雍王殿下有关?”
栀初点点头:“是有些关系……成王殿下和顺王殿下您知道吧?”
沈晚一怔,下意识地回忆了下原剧情,确认在剧情走向里这个时间点顺王和成王没做什么事才松了心,“知道。”
“是这样的,”栀初声音低得近乎耳语,“今儿早上殿下不是命人来送聘礼吗?听说那阵仗引得城中百姓们都出来围观了……成王殿下和顺王殿下许是听到了动静,也跟着看了看。”
沈晚提起了点兴趣,“然后呢?”
栀初笑嘻嘻地继续道:“两位殿下很有默契,都没委屈自己,去的都是主道上最好的那家茶楼,还是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恰好遇见了,就干脆坐在了一起。”
沈晚微微皱眉,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上次陆湛借遇刺一事挑拨三人的合作关系,最终折了个平王进去,成王和顺王虽然没被查到证据,关系却淡了许多。尤其是陆湛最近一直忙于筹备婚事,他手底下的那些心腹大臣和门客们也不再挑事,成王和顺王没了共同的敌人,本就疏离防备的关系就更冷淡了几分。
沈晚虽然一直呆在府里,却也从沈川的态度上发现了点端倪。但前不久沈川还在那里一副悠游自在的模样,眼下成王和顺王怎么会就又凑到了一起呢?
沈晚着实想不明白,只得问道:“后来呢?”
“后来……”栀初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