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无事,就是天冷了,需得进补而已。你先去榻上休息一会儿,我去沐浴。”
说完,陆湛便抬脚走向了内室。
沈晚盯着他的背影,发现陆湛脚下的步子依旧不紧不慢,从容的模样看不出半点心虚,但莫名的沈晚就是有一种事实并非如此的直觉。
看了一眼那留了点残渣的汤盅,沈晚招了招手,示意栀初走上前:“殿……咳,殿下这汤,是谁吩咐小厨房做的?”
栀初只当自己没听到沈晚的停顿,忍笑摇了摇头:“不是小厨房熬得,是青苏自己送来的,说是殿下吩咐的,以后每天都需喝一碗,让奴婢记得这件事。”
心中的怀疑得到了证实,沈晚悄悄看了内室紧闭的房门,低声吩咐道:“我实在有些担心,你收拾东西的时候将汤盅留下,拿去给荷白与木苏瞧瞧,记住让她们不要多说。”
栀初理解她的担忧,笑眯眯地答应下来。
等陆湛沐浴完,栀初已经将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他随意扫了一眼,放下心,等沈晚也沐浴过后,两人头挨着头躺在床上说了会儿悄悄话,就在一室暖意中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翌日,天上又下起雪来。
陆湛上朝起得早,兼之心疼沈晚,也不叫醒她。等沈晚睡到自然醒来时,身边的床榻已经只剩了点微暖的余温。
栀初伺候着她梳洗完,又等她用了早膳,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字条,小声道:“主子,这是荷白和木苏写的,您看看。”
沈晚擦手的动作一顿,抬眼看过去,正对上栀初一脸复杂的表情。伸手接过字条,沈晚刚展开了一般,突然反应过来栀初的神色间似乎带着同情。她心尖一颤,突然就有些不敢看了,定了定神后问道:“殿下可是生了病?”
栀初的眼神顿时更复杂了,摇了摇头,道:“没有,您看看就知道了。”
沈晚半信半疑地打开了字条。
前两行都是一些药材和汤料的成分,沈晚略略扫了一眼就直接往下看,等她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后,顿时觉得这字条突然烫手起来。
快速地将字条合上,沈晚抿了抿唇,只觉得从脸颊到耳根都连成了一片火海,灼热的温度烧得她几乎有些坐立难安。
从昨天晚上陆湛敷衍地回答她的问题后,沈晚就胡思乱想了许多,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谁成想,字条上写的内容居然是这样的。
陆湛他大冬天的不喝补汤也就罢了,怎么、怎么还喝上泻火静气的汤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