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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年才子(一)
黑的白衣少年苑良玉之外,其余三人也都是附近村镇中的子弟。面皮白净的名叫郭昆,粗眉大眼的名叫吕远,又矮又胖的名叫夏正礼。 这四人与叶天涯年龄相若,均是爱玩热闹的少年。 平日里散学归来,几个小儿常常一起放牛羊,或者一起下河游泳,爬树捉鸟儿,无所不为。春天放风筝,夏天摸鱼儿,秋天捉蟋蟀,冬天滚雪球,追逐闹玩,哪有一刻安静? 郭昆当先从叶天涯手中抢过赶羊的鞭子,说道:“天涯,尹老夫子要见你。你可是又有好几天没来借书啦。快进去吧!” 叶天涯踌躇道:“啊,这个,俺……我还要赶羊呢。” 吕远接口道:“没事。还是老规矩,哥儿几个先帮你将牛羊赶回去。对了,待会儿咱们到南坡放纸鸢罢?” 叶天涯点一点头,几个小儿便即嘻嘻哈哈的一拥而上,大声吆喝,抢着驱赶羊群去了。 苑良玉忽又回转,伸手将叶天涯拉在一旁,低声道:“今儿学的是《孟子》‘公孙丑’,老夫子让每人抄十遍呢。天涯,别忘了早晨我可是拿了四本书给你,够义气吧,你可得帮我啊!” 叶天涯点头道:“知道啦。” 苑良玉伸手从他腰间取过短笛,胡乱吹了两下,一转念间,又道:“对了,反正我爹也不在家,晚饭后你还是到我屋里去抄写罢。” 叶天涯皱眉道:“不好吧。还是按照老规矩来,我回家抄好之后,再送给你便是。保证不耽误明儿交到尹老夫子案前。” 苑良玉摇头道:“没事,就在我屋里抄罢。我桌上有两根牛油蜡烛呢,比你那狗窝的油灯亮得多哩!”叶天涯微笑不语。 苑良玉忽又想起一事,皱眉道:“啊,对了,这事可千万别让我姊姊知道。前日又有个甚么顺昌府知府家的公子前来央媒,又被她轰走了。唉,这些年来,每次赶走那些登门求亲的家伙之后,我姊姊都是心情奇劣,对我凶得紧哩。” 听到苑良玉提及乃姊苑良姝,叶天涯的脑海中自然而然便映出一个袅娜美丽的少女倩影来。 其时苑大小姐已然一十八岁,越来越是出落得清丽无伦,娴静温雅,端的是一位大家闺秀。 叶天涯伸了伸舌头,笑道:“你姊姊这等绝代佳人,一定是天上仙女下凡来着。依我说啊,那些富贵人家的纨裤子弟多半只会斗鸡走马,不学无术,哪能配得上她?等闲之辈,自然是极难入大小姐的青眼哪。” 苑良玉深以为然,摇头叹道:“话虽如此,可是普天之下,能配得上我姊姊的好男人,到底在哪里啊?她可是快一十九岁了,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怎生是好?唉,每一次她将求亲之人赶走,脾气还大得紧,好不吓人。这两天我可是提心吊胆,不敢做错什么。唉,要是让她发现你帮我抄做功课,我可是死定啦。还有,尹老夫子这儿,你也别露出了马脚!” 叶天涯对那位心高气傲的苑大小姐也甚是敬畏,听了这话,不免中心栗六,点头道:“小少爷不用担心,俺理会得。” 苑良玉又叮嘱再三,这才奔过去追上众小儿,吹着笛子,一齐赶羊去了。 叶天涯轻轻吁了口气,转身走向书院。 那是一座小小的院子,青瓦白墙,院中植着一片绿竹。 叶天涯记得分明,那是在四年前的秋末冬初,有一天他放牧归来,途经这间书院外,只听得书声朗朗,却是尹老学究正领着一干小儿诵读“三字经”。 其时叶天涯已身负“烈焰功”,又修炼“混元气”,内力既强,目明耳聪,自是远胜常人。因此虽然远远隔着围墙,却也听得清晰异常。 当下勒住黄牛,侧耳倾听,待听得“犬守夜,鸡司晨。苟不学,曷为人”时,翻身跃下牛背,自伤身世,不由得抱头哭了起来。 恰好那位尹老夫子听到墙外几声咩咩的羊叫,从书院中推门而出,见是一个小儿双手掩面,正自哭泣。一问之下,方知是苑府的牧童。 那尹老学究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干瘪老头儿,穿着儒生衣巾,身形枯瘦,头发已白了八成,留着一撇鼠尾须。老夫子对一个小牧童自是不以为意,正想回转,忽听得这小儿叫道:“犬守夜,鸡司晨。苟不学,曷为人。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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