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个穿紫衣的青年高手当日出现在你师父被杀的天静宫,今日又现身于城南茶馆,还行凶打伤了赵旺等人。看来只要查出此人是谁,一切便好办了。”
柴欢道:“王爷,这二位师侄所言,便是我朱师哥遭害的经过。本来我们并不知道,一向与朱师哥约定见面的那位雇主赵爷竟是王府的大总管。刚才是这位‘灵蛇剑’雷二侠告诉我们的。他听说敝派一众同门要为朱师兄报仇,誓杀狗贼,便跟小人说,王爷或许能帮得上忙。我等这才跟随前来王府拜谒。草野匹夫,不速之客,打扰了王爷千岁,实是冒昧。”
说着抱拳唱喏。
雷春插口道:“王爷,是小人擅自作主,带这三位‘燕青门’的好朋友来见您的。如有僭越之处,请王爷降罪。”
忠顺王站起身来,将手一摆,含笑道:“柴老师乃是贵客,贵派门人大驾光降,小王面子不小。柴老师快请入座。至于雷师傅,何罪之有?天涯,过来,你便坐在我肩下。大家都坐下来,奉茶!”
叶天涯乍听得忠顺王直呼自己名字,亲邀就座,愕然不解,呆得一呆,却见他向自己使个眼色。一时间自也不便多问,便即依言入座。
忠顺王、叶天涯、雷春与柴欢分宾主坐下,王官送上香茗。
寒暄数语。忠顺王叹了口气,道:“柴老师,实不相瞒,小王确有一件十分刺手之事,一筹莫展。此番委派赵总管请令师兄朱掌门出手,亦是情非得已。只是想不到,朱掌门一时不察,竟致遭贼人所害。而赵总管因此也险些丢了性命。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三位还请节哀。”
柴欢抱拳道:“多谢王爷。”伸袖擦了擦眼,念及师兄,心中悲戚。元徐两个后生垂手侍立在师叔身后,都是红了眼睛,握紧了拳头,满脸悲愤之色。
忠顺王问道:“不知朱掌门的遗体现在何处?”
柴欢道:“好教王爷得知,我师兄的棺木已运至济南府,暂厝在大名湖畔的一座小庙之中。我们打算召齐门人之后,另行择日安葬。”
忠顺王喟然叹道:“说将起来,朱掌门也是因小王而死,于情于理,还是让小王稍效绵薄的为是。雷师傅,便由你替小王奔走,协助柴老师一起料理朱掌门的后事罢。一应丧葬和安家所需费用,皆由咱们府里帐房支出。”
雷春站起,躬身应道:“是,王爷。”
柴欢听了这话,霍地站起,连连称谢,感激涕零。
忠顺王略一沉思,又道:“依小王之见,贵派当务之急,还是先将朱掌门入土为安的为是。至于向那个紫衣人报仇之事,须得从长计议。”
柴欢拱手道:“多谢王爷指点。小人这便回去安葬我师兄,待得一切料理停当,定当再来向王爷请安。”
忠顺王微笑点头,端起茶杯。
叶天涯瞧在眼里,心道:“王爷倒是挺够仁义的。常言说得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位朱掌门不幸遇害,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王府头上。王爷却一力承担,毫不推诿。”
柴欢等“燕青门”三人走后,忠顺王引着叶天涯来到花园之中,叹道:“算起来,自翰林院的一位才子、太学院的一位教授、王府中的一位王官三个文人,连同‘神偷’薛奎、‘没本钱’耿南、‘碧眼豹子’莫十九三个武人,再加上这位‘燕青门’的朱掌门,一共死了七个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