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面来消息了?”闫如译半起身看着正小心翼翼进门的许寅,开口问道。
“还是把你吵醒了?”许寅觉得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 只是这人睡眠也是在太浅了, 他一有动静就能知道, 而且往往只要夜里醒来,就在不能再入睡, 实在比他这个自小就体弱的还娇气些,今日怕是又不得眠了, 这样想着,许寅倒了杯白水递给闫如译,自己顺势窝进了榻椅。
闫如译微不可见的‘嗯’了一声, 算是回答了许寅的话, 低头慢慢饮了一口水,湿了湿嗓子, 好受了许多。
两人都没有点灯,虽然在黑暗之中但还是能看得出对方的身影,就算是看不清楚, 两人也知道他们在看着对方。
“这次过来的是什么消息?”闫如译边开口, 边下床榻, 丝绸般的亵衣顺着肌肤滑下来,很是柔畅,自有飘逸感。时值夏日,就算是他们房间里放了冰,还是会感到闷热,以往半夜被热醒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闫如译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汗渍,十分的清爽,他下榻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解闷,他跟着许寅也窝进了榻椅,把头枕在许寅腿上,“反正也睡不着了,就给我讲讲吧。”
闫如译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在这里的这个人只属于许寅一个人,当日假死事件闫如译并不后悔,但是因为许寅总是放在心上,连外面的消息都很少与他讲,闫如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真的不在乎,今日算是赶上了。
闫如译这样问,许寅没有拒绝,他放软身子,让躺着的闫如译更舒服一些,才开口说道:“京城大乱,最后赢的是义亲王沐澈,忠亲王那边算是一败涂地,京城乃至整个大齐恐怕即将就会迎来大洗牌,不用的担心,闫家虽不得重用,但是大都性命无忧。”
闫如译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无性命之忧就好,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什么都比不上人活着重要,“那回头有机会还要感谢一下顾家的那小子才好。”
“你想着了?这里面确实有那两兄弟的手笔,不过这情已经在了,至于还就再说,那小子不是狭恩图报的,再说咱们现在这种情况,可是帮不了他们什么的,”许寅笑了笑,他们现在生活与世无争,世家皇朝的这些事情距离他们太远,要不是有侍卫会定期把外面的消息送到这里来,他们自己估计再过个几年也知道不了外面的消息,现在说要谢顾启珪,他们的手也根本伸不到那里去啊。
“这顾家的小子和安家的后生将来都是前途无量的,再加上他们的家世支撑,也走不了弯路,将来只会越走越远,”许寅接着说道,当初与顾启珪和安珏然相处之后,就知道这两人是胸有沟壑的,现在看来他确实没看错眼。
许寅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其实他本来不是这样的性子,但是与闫如译他总是想多说一些,只是半晌后也没有听见闫如译的回答声,许寅低头,闫如译呼吸声已经变得清清浅浅,这是又睡过去了,许寅笑出了声,带着愉悦,睡了好,也不枉他说了这许多。
许寅拉过薄被子,轻轻盖在闫如译身上,他自己没有躺下的意愿,主要是他知道一动就得影响闫如译,他不想让他再醒过来。索性现在是在夏季,他们两个又经常在榻椅之上午睡,空间足够大,所以歇在这上面明日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许寅顾着闫如译,主要是现在闫如译的身子骨并不很好,上次的假死事件,为了做的逼真,他是真的被刺了一剑,虽然伤口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