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不同于其他的生意往来,需要准备商品和货源一系列的事情,‘亨通’就是一个活招牌,这走南闯北有些见识的人都认可这家钱庄,再加上钱庄的掌柜和活计都是暗卫里培养出来的,所以‘亨通’要上步并不难。
自然,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外来户,受到排挤也是正常的,毕竟云南这边本来也是有当地官府主办或是地下钱庄存在的,但是知道了他们背后的靠山是长宁王府之后,就再没有找事儿的人了,这才没多上时候,‘亨通’算是站稳了脚跟。
没过多久,顾启珪收到了他父亲的来信,说是沐邱又找他说话了,透露出些许意思。
说起这事儿来,沐邱也很是郁闷,这一段时间他已经被云南长宁王府这边的来信压得喘不上气了,长宁王府这边一直咬着顾启珪德行有亏不松口,执意要悔婚。沐邱在觉得自己的权力受到挑战的同时,还涌现出对顾国安的愧疚感,想当初赐婚的时候,他已经感到顾国安不情愿,但是为了大局他还是赐婚了,现在又要退婚,这孩子之后的名声可就渣都不剩了。沐邱一直把顾国安当成近臣,虽然这事儿与顾国安有关,但是沐邱还是想找他好好说说。
“昌逸,这事儿终归是朕对不住你,”同样是黑夜,沐邱微服出访到了顾府,上来就对顾国安这样说道,他也没有隐瞒长宁王府最近的密信内容,这事儿朝堂上不能多说,到底牵扯的双方都不简单,不说长宁王府,顾国安可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近臣,所以从一开始,沐邱就没有将此事公之于众,主要是他现在还有其他的想法。
“圣上折煞微臣,”顾国安赶紧还礼。
“你对这门亲事是怎么看的,”沐邱直接问道,这样问他自然是有想法的,他想听顾国安亲自说不同意退婚这事儿,然后把这事儿给拒了,最好能把这事儿揽过去,想出个好的解决办法,最不济这顾家幼子不是已经出京了,就去云南好好认个错挽救一下也行啊。
“圣上,微臣说过,启珪是臣嫡幼子,臣与夫人都想着他能平安喜乐就好了,既然长宁王府对此婚事有异议,现在还拿恶意揣摩小儿,不管怎么说,作为父亲,我说自己很欢喜这门婚事那是假的。但是作为臣子,臣谨遵圣意。”顾国安弯腰行礼,慢慢说道,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作为父亲我不同意,作为臣子你说了算。
沐邱自然听出了顾国安话里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顾国安一直弯着腰没有起身,他自然知道皇帝什么意思,但是却不能望那方面讲。
静默了一会儿,沐邱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顾启珪看了密信的内容,笑了笑,皇帝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好,让他爹出头,还真是……最后的结果自然还是沐邱决定,不过听这话音,顾启珪觉得这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与自己想的没有什么出入的。
“主子,这两日‘亨通’已经步入正轨,有长宁王府在,没有谁这么不长眼来找麻烦,而且‘亨通’钱庄的大名在那放着呢,乡绅百姓都还挺买账。东广燕城那边已经布置了人,咱们现在是转战燕城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磨石宇进来问顾启珪。
“去燕城,走,今日就去长宁王府,”顾启珪把手里的密信放进信封中,退婚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已经告一段落,现在可以说基本成事了,“亨通”在两广那边才是个大工程,他实在不能在云南耽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