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发周贵妃,让王皇后沉冤昭雪,此乃大功一件,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武元帝若是杀自己,必会落人诟病,坏了他明君的称呼。
可王皇后沉冤昭雪了又如何?尸毒依然发作,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
一粒尸毒丹换来了王皇后的死和周贵妃的倒台,此刻就算是她死也值了。
她还在想着从这个阴暗的牢笼里出去后下一步该和儿子做些什么好将这个家族耍得团团转时,远处传来一声通传过后,武元帝走了进来。
武元帝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手里拎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那木匣子精雕细琢,一看便是上好的红香檀木。
周嬷嬷行了一礼,不明就里地看向武元帝。
武元帝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把匣子放在了周嬷嬷的面前。
古朴的檀木散发着浓郁的幽香,瞬间弥散在周嬷嬷四周,武元帝指着檀木匣子,不多废话,“周嬷嬷,打开看一下。”
周嬷嬷不知武元帝棺材里卖的什么药,轻轻打开了匣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原本平静的周嬷嬷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突然疯狂地大叫了一声,跳起来朝武元帝身上扑去。
可她连武元帝的边角都没有摸到便被两个侍卫制住跪在地上,只能用怨毒仇恨的目光瞪着武元帝,“我要杀了你!”
武元帝眼神轻蔑,“就凭你,也想杀朕。来人,传朕旨意,贱奴周嬷嬷行刺帝王,明日午时杖毙。”
他向檀木匣子里探了探,嫌弃地用脚盖上了盖子,一缕青丝因盖下时带动的风扬起,飘落在了外面。
周嬷嬷眼看着合上的匣子,疯狂地大喊着:“吾儿!吾儿!”
“你当真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早在半年前,誉王便开始调查哑舍。朕这个侄子暗中勾结老七,私通他国,猎场刺杀皇室,证据确凿,死不足惜。当年朕的皇兄没有斗过朕,如今他的儿子终究还是没有斗过朕的儿子。誉王前去捉拿你儿子的时候他还在做着联合外国攻陷大周国的美梦。可他又怎么知道,他这半年来送去的密信早就被誉王截获,一封封的回信只是誉王用来钓鱼的饵。”
“也多亏了你儿子,老七还有那些心有二心的朝中大臣,朕这次一块拔得干干净净。吃着老子的皇粮,净干些吃里扒外的勾当,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武元帝顿了顿,继续道,“至于皇后,誉王去求了那位神医,你那个号称无药可解的南疆尸毒,被解了。如今皇后已是大好,气色红润,步履轻快。朕还要多谢你,若非你,朕的后宫也不会如此干净。你和你儿子为皇室做的已经够多了,莫再为我皇室大业操劳,明日便安心上路吧。”
将木匣子留在牢中,武元帝走出了牢房。就在马上便要走到牢房外的拐角处时武元帝站住了脚,隔着铁栅栏幽幽道:“对了,朕的皇兄,你的太子殿下并没有死,如今就被朕圈养在密牢里,说起来你们只有一墙相隔。若不是他说不想见你,朕真想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说完最后一句话,武元帝终于离开了。
周嬷嬷此刻歇斯底里地呐喊着,脸颊贴着珍贵的木匣眼泪纵横,心如死灰,再不复先前的成竹在胸、信心满满。
武元帝走出大牢没多久,便被一个神色匆匆的小太监拦住了去路。小太监见到武元帝,立刻迎了上来慌慌张张道,“奴才参见陛下。”
武元帝刚打赢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心中快意地很,“何事?”
“陛下,奴才在贤王殿下身侧当差,贤王殿下今日午时未到进了冷宫后将奴才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