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对于一个深爱的情郎不过才在七月死去的女人来说,你到达英国以后的一系列行为,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实际上,你适才所说的话,该由我来问你才是,公爵夫人。”马尔堡公爵跨上了大床,半边身子欺压在伊莎贝拉的上方,他的声音几乎就跟耳语一般低沉轻柔,“既然你从一开始也知道这不过就是一场交易婚姻,为何要装得如此纯真,不谙世事,像你从未爱上过任何人一样?”
他从丝绸睡裤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扔在了伊莎贝拉的胸脯上,“第一次,是吗?”他嘲弄地笑着,眼里的寒光像一把抵在伊莎贝拉脖子上的匕首,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以为你父亲都把这些照片买下来了,是不是?”
伊莎贝拉抓起了那张照片,康斯薇露在她心里发出一声半是啜泣,半是叹息的声音。照片上,詹姆斯一只手搂着康斯薇露,另一只手抚进她柔软的秀发,即便是透过静止的黑白画面,也能感到那个亲吻的热切与胶着。
伊莎贝拉另一只捏成拳头的手更用力了些,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某种尖锐的疼痛也同时刺入她的心间,
康斯薇露的初吻属于詹姆斯·拉瑟福德,而她,伊莎贝拉·杨,的初吻,属于马尔堡公爵。
但他不可能知道这一点。
一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迅速又隐藏进了鬓边的卷发。
“说不出话了吗?”马尔堡公爵讥讽的话语从她的头上响起,“我想也是。”
伊莎贝拉这时才猛然发现对方的脸及身体离自己的异乎寻常的近。
“你想干什么?”她突然警惕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体位。他不可能——在经过了这样的争吵后——还想要进行她脑海里此刻正猜测的那个行为——伊莎贝拉如是想着,一时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更愤怒还是更悲哀一些。
“我已经完成了我需要完成的部分,在教堂的圣坛前对主教说,‘我愿意’。现在该你完成你该完成的部分了,我相信范德比尔特家与我签订的协议里明确地提到了继承人——”
在那一刻,伊莎贝拉再一次让自己的情绪替代自己的理智行动了。
随着一声蕾丝与绸缎的撕裂声,被伊莎贝拉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在脸上揍了一拳的公爵猝不及防之下滚到了一边,撞上了床边的柱子,两条腿在地毯上胡乱蹬着,试图不让自己从铺着光滑被单的大床上滑下去。“从我的房间滚出去,your motherf-u-c-k-e-r!”伊莎贝拉怒吼着,翻了个身,靠着蜷起的大腿,总算从床上爬了起来,与同样好不容易站稳的,脸上多了一块淤青,正带着不可思议的狂怒瞪着自己的马尔堡公爵对视着,“滚出我的房间!”她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则更加坚决,“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错误的想法,似乎以为婚姻就足够使你达到了能对我为所欲为的亲密地步。只要我不愿意,这件事哪怕发生在婚内也叫弓虽女干,公爵大人,而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愿意!现在,给我滚出这间房间,还是说,你宁愿脸上再来对称的一下?”
在那几乎万籁俱静的几秒钟内,伊莎贝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保持着拳击手即将进攻前的可笑姿势,她的目光与马尔堡公爵的目光在空中进行着一场无声而致命的对决。伊莎贝拉知道她适才的行为已筑下了这场没有出路的婚姻的墓碑,她也知道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