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野兽幼崽要母亲舔才能睁眼……”医生倒是一点不慌张,感情生出狼的不是他,对王爷越发阴沉的脸色视而不见。
这有什么,在这两个月期间,王大夫不知多少次以为王爷已经忍无可忍准备砍他脑袋结束腹中胎儿,王爷都忍过去了。
只要不砍他脑袋,王大夫一点儿都不担心。
果然脸色阴沉的常知欢咬着牙忍下来了。黑着一张脸把崽子从怀里掏出来,双手托着放到眼前。
小小只的白色毛团有感应似的往他脸上扑腾,粉l嫩粉l嫩的舌头甩常知欢一脸口水。常知欢全身的毛都炸开了!
大、大胆!竟然对为父如此无礼!?王爷一边扯开儿子,瞅了瞅自己生出的蠢“儿子”,额,应该是蠢儿子吧,常知欢掰开狼崽的后腿非礼一眼。
这么弱小的一团,本王一只手就能捏死,竟然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不可思议。
本王自己生的,本王不嫌弃。
常知欢默念着这句话满脸嫌弃地舔l了一口蠢儿子。
蠢儿子睁开湿漉漉的一对黑珍珠似的眼睛,奶声奶气地哼哼唧唧,哼唧声里藏不住的欢欣喜悦。
“蠢死了。”常知欢伸出一根手指点点它的小脑袋,也没继承到的为父的英俊潇洒。
罢了,爹不嫌子丑。生出啥本王都认了。
恭亲王的“父凭子贵”计划宣告失败。
从此恭亲王府只多了些流言。
编得夸张点的,说那恭亲王有特殊癖好,最喜欢养几个月大的奶狗用来涮锅吃,十分残忍暴虐简直丧心病狂。
恭亲王府的人是知道的,王爷有只心爱的小狗,连夜里都跟王爷一张床睡,简直就是亲儿子的待遇。好些下人私下里唠嗑都说,做人不如做条狗,狗都比他们命好!
“不是狗哩。”小翠压低嗓子道,“俺是乡下来的噻,俺们那村里靠山,俺可见过,山里的狼和王爷那只长滴是一个样哩!”
“不会吧。我看王爷那小宝贝乖得很,狼哪有这么温顺听话的?”
其他人不信,小翠的实话便在众人的哄然大笑中过去了。
下人们议论的“小狗”正在王爷的院里瞎扑腾。
“小祖宗,你慢点,吃饭了!”
阿力手里端着一碗蛋羹,满院子追着一只白色小团子乱蹿。两条腿的真比不过四条腿的能跑,阿力愣是没追到。
常知欢刚回来,一只脚才刚踏进院子里,就感觉到鞋面一沉,低头一看——一只白色的团子。
哦,他生的娃。
一身雪白雪白的绒毛暖融融的,肥嘟嘟的屁l股上一截小尾巴,尾巴上有一撮红色的毛,好像雪地里点了朵红花似。
小崽子勾着他的衣摆就要向上爬,上好的绸缎衣料被他的尖爪勾出了一根根细丝。得,败家子又败他一件衣服。
罪魁祸首浑然不觉,还拿那对葡萄似的大眼睛湿漉漉望着常知欢,满脸写着渴望——这是要抱抱了。
好嘛,蠢儿子,为父抱抱你。
常知欢一只手将小崽子揣进怀里,感受到怀中这个份量,也是很惆怅。到底王府是少他吃还是少他穿了,怎么三年过去,才长这么点大。
常知欢撸l着小崽子下巴的毛,小声念叨:“小东西。在本王肚子里那么迫不及待出来,也没见你长个那么着急过。”
“王爷您回来了。”阿力松口气,王爷总算回来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