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知欢坐在床边，大l爷般的两只胳膊一伸，两眼惺忪，四肢无力，长发凌l乱地散在胸前。
他的跟前笔直地站着无念。他没伺候过，一时不知道这举起双手是要做什么
“愣着做什么，给本王更衣。”半晌没有动静，常知欢睁开惺忪的双眼，冷冷地扫他一眼，本王胳膊都举累了。
“好。”无念的喉口一动。
常知欢显然并不知道看似冷冷的一眼反倒显出三分别样的风情，连眼角都带着情丝，平白多了些始料未及的挑逗意味。
儿子还在被窝里东倒西歪，他的睡相显然随的是亲爹。一晚东倒西歪后，常知欢的衣裳凌l乱，亵l衣皱乱，领口外翻，胸前的肌肤一览无余。无念的目光有意避开，连手指都避免触摸l到。
只不过，对方一无所觉还变本加厉。常知欢忽然一把抓l住无念的手，温热的指尖有着和无念全然不同的温度，他的手指细滑，没有半个茧子，是以优越的皇族生活才能娇生惯养出来。
“笨死了。这里还有这里还没弄好。”常知欢显然有起床气，哪个地方不如意，就拽着无念凶一顿，“这个衣领还没翻好，你给弄好。”
一段漂亮的颈间展露在无念面前，他的身上还有淡淡的奶香味，那是喂儿子的时候沾染上的。
无念闭着眼睛翻领子。不能看，呼吸会乱。昨天他还怀疑过自己会不会是出家人，今天就断绝了这个念头。出家人六根清净，但是他……六根实在不清净。目不敢触，耳不敢闻。如果出家人做到这份上，可以闭门思过了，想必他应当的确不是。
最有可能的就是……
无念睁开眼睛，嘴唇渗出l血丝，是无念自己咬出来的，疼痛使他的意识清明了许多。常知欢的衣服华丽又繁复，无念是第一次，错了好几次，才穿正确了。
这导致两人不知接触过多少次。到最后，无念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接触一下所以故意穿错。
“行了。”常知欢放下擦脸的巾帕，觉得体验还不错。手脚是没有几个丫环麻利，但意料之外不让他反感。
常知欢戒心重，对人很是抵触，尤其是在重生之后。但他从小娇生惯养，没有人伺候又不行。苦日子的时候必须熬当然得熬，过得好的时候，娇生惯养的皇子脾气就上来了。
“你倒是不错。”王爷大度地夸奖一句。兴许以后能一直用着。
“对了，你低下头来。”常知欢勾勾手指，无念身子一低，探过身，常知欢猝不及防一把抓l住他的衣襟凑了上去。
“做什么？”
“不许动。让本王闻闻。”
“闻什么？”
常知欢低着头，嗅得很认真，无念却从耳根子一直红到了脖颈。
半晌常知欢皱着眉毛抬起头来，质问无念：“沈念，你是不是抹了粉？”
“啊？”
无念不知作何回答。一是沈念这个名字他不太习惯，二是抹粉是什么，他不知道。
“什么是抹粉？”
“笨蛋，抹粉都不知道。”常知欢嗤笑一声，倒是自己多心了，一个和尚可能这辈子都不一定知道什么叫抹粉。
常知欢这一声轻笑让无念的脸忽红忽白，是他学识太浅薄了。无念正经又严肃地向常知欢保证：“我会去弄清楚的。”
“真是傻子。你不用弄清楚。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