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有一丝不悦。他一只手护住怀里的自在,另一只手却忽然取了桌上的酒杯,向前一掷,酒杯以极其不合理的力度和剑刃相撞。
杯碎剑断。
景遥的手震得发麻。这是什么神力?这个人……远远没有他看上去的温顺无害。他的手看起来虚弱无力,怎么可能仅靠手中的杯子震断锋利的剑刃?这样一个人留在王爷身边,太危险了。
“刀剑无眼,剑尖对着人不好,你看,吓着自在了。”
自在趴在无念的怀里,爪子抖了抖。吓、吓死他了嗷呜!
“你究竟是谁?你是大皇子的人还是三皇子……难不成你是……”景遥越发认为这一定是某个敌人安插到常知欢身边的,要趁常知欢不备的时候,意图不轨。
“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无念冷冷道,“不过现在,我只是王爷的侍妾罢了。”
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感觉是不会错的,常知欢一定是他生命力最重要的那个人。
即使他什么都想不起。
“你……”景遥手指发虚。他觉得有一瞬间,对方是真的想杀了他。必须告诉王爷,这个人太危险了。
“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希望世子能保密,不要对王爷提起。否则……”
“是。”景遥咬牙切齿。
常知欢换完衣服回来,没想到地上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地上是碎了的瓷片和断开两半的剑,景遥和无念泾渭分明地站在两边,井水不犯河水。
“没,没什么。”景遥打着哈哈,“就不下心打碎杯子了。哈哈,还有这剑,自己从墙上掉下来,就断开了。”
“是吗?”常知欢狐疑。
“当然当然,不信问他。”
常知欢看向无念,这个和尚总不能没事说谎吧。这剑怎么都不看是摔断的,可在场的景遥手无缚鸡之力,无念是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应该都不像会硬生生折断刀剑的人。
“是。”无念揉一把自在的脑袋,云淡风轻道。
全程听完的自在意犹未尽地蹭着无念的手掌,好舒服好舒服,呼噜噜,唔,娘亲和舅舅说了什么,自在只是三岁的宝宝呀,自在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