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儿个跟刘太医问了一回呢, 说是太太这孕吐还不算厉害的, 有那害喜害的瘦了一圈儿的尽都是多的, 可怜咱们小殿下还是心疼娘亲的。”
若水正百无聊赖地看兴哥儿与旺哥儿被几个丫鬟围着在另一张榻上玩蛐蛐, 听到这话下意识就不乐意了, “还心疼我呢, 生生叫我吐了这么些日子,等出来了我可是不饶了他的。”
鱼歌抿着嘴笑了, “太太这是口是心非的,这会儿连兴哥儿与旺哥儿都疼得跟什么似的,换作小殿下, 您还指不定怎么心肝肉儿地疼爱呢”
“你这话可没道理的, 我哪里是那种一贯顺着惯孩子的,若是个姐儿也就罢了,哥儿可是要严加管教才是,兴儿与旺儿也是还小,二来毕竟做母亲的是香菱,哪里轮得到我来的。 ”
“太太说的是。”
若水一见她那模样就知道定是不信自己的,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外面说冯家人来了,知道是香菱,便让人先请进来了。
如此到了九月初, 若水终于是等到了想见的那个人。
“什么时候到的”
若水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叫他面有疲色,又睡的安稳,纵使有一箩筐的话想跟他诉说,却不忍心打扰了他,只是仔细地在眼中描摹了一番眼前之人的轮廓,一直到他睁开了双眼,那些话也都只化作了一句。
萧怀泽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又将她揽近了些,这才沙哑些嗓子道 , “昨晚些儿到的,见你睡得熟,便没叫醒你,让他们备了水冲洗了一番罢了,可是我吵醒你了”
若水刚想摇头,发觉自己脸还贴在他胸口,这个动作委实困难了些,便开口道, “平日里也是这个时候醒的,更何况昨晚又睡得早。你又是连夜赶路不成,何必这样急的,我在湘城待得习惯,又有她们伺候。”
萧怀泽“嗯”了一声,就在若水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又听他说, “不在你身边看着,我到底是不放心的。”
她心中欢喜,在他身上又蹭了蹭, “时辰还早,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我问过她们,你近来受不得饿,现在醒了就起来,我陪你用早膳。”
“我今日尚不觉得很饿,你都赶了这么久的路了,我陪你休息。”
萧怀泽却是坚持 ,“乖,我饿了,你全当陪我用些可好”
若水这才松了口。
用过早饭,萧怀泽听着太医的嘱咐,陪若水在院子里散步,这时候才看到兴哥儿兄弟俩。
“哪里来的孩子”
若水立即来了兴致,将自己在这里如何遇到了香菱与晴雯一事跟他详细地说了一通。
萧怀泽曾听她提起过香菱,倒是不陌生,只是晴雯就免了,但得知她原是荣国府那位衔玉而生的公子的姨娘时,他这才想起来,荣宁两府被抄家一事若水尚未得知,毕竟是她的外祖家,即便对林贾两家那些事儿略知一二,萧怀泽还是不免担心若水会因此难过,一时间,遂也没有告诉她。
若水肚子已经快四个月,加之身体调理得好,太医也说此时上路正是合适,于是,挑了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若水便跟着萧怀泽出发了。
香菱的两个孩子颇是舍不得这个陪他们玩耍又总是给他们好吃的点心的姨姨,在若水跟香菱道别的时候,两个小的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若水跟他们相处出感情来了,见状又是心疼又是不舍,便拿出了当年对自家弟弟的那一套
“男儿流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