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那天晚上蓝忘机帮魏无羡打了水出来以后,并没有离开。他担心魏无羡会像上次一样,在浴桶里昏睡过去,便在他营帐外找了处无人处静候,听觉始终注意着账内的动静。
脑海里,全是魏无羡浑身湿漉漉的模样,虽不像冷泉赤身相对时那般直白露骨,但却愈发让人欲罢不能,无意却极致诱惑的模样,令他无法自拔。
之后的几天他没能再见到魏无羡,虽然有意无意多次路过云梦江氏营地,但也没有再像那天一样擅自闯进魏无羡的帐中。
可也不知魏无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也不出现,数月不见,好不容易等来了他,可却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思而不得见,如此煎熬,却偏还得克制守礼。
白天愈是克制得辛苦,夜晚入梦就愈发情难自禁。
这天晚上,他再次进入一个疯狂的梦境。
入梦,睁眼,外界一片漆黑,想来这场梦境里也是深夜。
蓝忘机照例寻至魏无羡的营帐外,营帐的门虚掩着,账内隐约传来低低的沉吟声,像是在忍受极度的痛苦。
“魏婴……”
蓝忘机推开门,悄无声息的走到魏无羡的床前,却见魏无羡双眼紧闭,略显单薄的身体紧紧的蜷成一团,怀里抱着被褥,身子轻轻颤抖,抓着被褥的手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骨节都有些泛白。
这副画面已不是第一次见到,接连这几日晚上,都是如此,可每一次见到这样的魏无羡,胸口某个东西就好像被利刃贯穿了一般,疼得他几欲落泪,双目泛红。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梦到魏无羡这般模样,但既然是梦,即便深究也得不到答案。他如前几次一样,脱了外衣和白靴,轻手轻脚的,侧身躺到魏无羡的身旁,从身后轻轻的虚抱住他。
他本想这次一定克制守礼,不能再如前几次那般轻薄这人,事实上他每一次都是这么想的,可那满满的莲香犹如蛊惑的□□一般,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再一步步沉沦。
抱着人的双臂好像不受自己控制的微微收紧,将人拥在怀里,感受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不再那般无助的颤抖,逐渐在自己怀里平静下来,变得软软的。
如此一来,他胸腔里的那个东西,也跟着放松下来,至少不那么疼了。
心里舒坦了些,可朝思暮想的人就睡着他的怀中,却是令他睡意全无。
下颚抵着他的头顶,着迷般一寸寸去吻他的头发,隔着薄薄的里衣轻轻吻他的肩、他的背,再紧紧的把他禁锢在怀里,贪婪的想再抱紧一些,只恨不能将人融入骨血中,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蓝忘机?含光君?皎皎君子?泽世明珠?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
深更半夜偷偷爬上男子的床?你叔父知道吗?你兄长知道吗?你太让人痛心了!
……这是梦里,叔父与兄长不会知晓。
梦里就不需要克己守礼?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含光君。可就算无人知晓,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你明知他对你没那个意思,也明知他喜爱女子,更知道他早已婉拒于你,更是严肃的说过,不希望你碰他……
别说了……
倾心之人,命定之人,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即便是在梦里,如此不尊重他本人的意愿,未免太过自私。
……
你这样不叫倾心,叫占有!
……
蓝忘机,你完了。
蓝忘机心中挣扎,备受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