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的嬉闹声,仿佛犹在耳边回荡。
那抹紫色的身影,就攀着藏书阁外的那棵玉兰花树爬了上来,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对他眉飞色舞道:“蓝湛,我回来了!怎么样,几天不抄书,想我不想?”
蓝忘机坐在窗边,着迷的望着空落落的窗外,恍惚间,淡淡的道了声:“想。”
两只白兔置于书案上,枇杷比起当年愈发活跃,不消片刻,身上已经沾满了乌黑的墨汁,整张书案上已经布满了它的足迹。糯米酒依旧稳如泰山一般趴在书案的中间,枇杷蹿到它身旁时,它就动动耳朵,丝毫不介意对方将满身黑墨蹭到自己雪白的绒毛上。
蓝忘机不过一个愣神的空当,再看那两团白兔,俨然已经成了两团煤球。
蓝忘机:“……”
饶是如此,蓝忘机看着它们的眼神,却愈发柔和。他取来两段红绳,分别系在枇杷的两只耳朵根上。
傍晚,蓝忘机行至一座幽僻的小筑附近,屋子前种满了紫色的龙胆,花朵娇小,花色冶艳,惹人怜爱。
他道:“忘机,我此去之事,你莫要与人提起。”
禁制被破,大量修士纷纷涌向城门处,然而不过都是些中介修士,双方激战片刻便分出胜负。
一曲悠扬悦耳的箫声在暮色中响起,仿佛还带着淡淡的幽香,淡淡的忧虑。
蓝忘机站在木廊上,静候这一曲清心音奏完。
一曲毕,蓝曦臣收了他的白□□箫,愣愣出神,竟是没有觉察到有人靠近。
蓝忘机行至也身侧,淡声道:“兄长,何事烦忧?”
蓝曦臣转过身,神色缓和,温声道:“忘机,你来了。”
蓝曦臣道:“忘机,我知你所顾虑,但此行我是非去不可。明玦兄身陷不夜天城,阿瑶也很可能在那里。我了解阿瑶,他会如此求助与我,想来也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闻声,蓝曦臣双目圆睁,赶忙循声而去。
蓝忘机道:“嗯。”
蓝曦臣轻轻叹了口气,道:“忘机,你可记得我们夜袭不夜天那次,与我一同的那名少年?”
蓝忘机点头,道:“嗯,兄长一直在寻他。”
蓝曦臣点点头,道:“是啊,我觉得……我似乎猜到他在哪里了。”
蓝忘机道:“岐山?”
蓝曦臣欣然一笑,他这个弟弟,只要不是有关魏无羡的事情,总是比旁人都清醒明智,他道:“我也不过是猜测,忘机,你又是如何得知?”
蓝忘机道:“我亦是推测。”
当初琅邪据点几次遇袭都太过巧合,不是有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是有人不需要盯着,便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那封有关魏无羡血洗不夜天的密函传来的时间也太过巧合,推测时间,应当是岐山温氏撤兵返回不夜天城之后,再从不夜天城传到琅邪。
姑苏蓝氏有没有安排密探蓝曦臣最清楚不过,而这封来路不明却又情报准确的密函却独独选择了蓝曦臣,甚至这一年以来,也时常有此人的密函传来。
巧合太多,难免不令人生疑。
他所想的,也是蓝曦臣所想,只是他与孟瑶相处密切,难免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蓝曦臣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递给蓝忘机。
他道:“忘机,我此去之事,你莫要与人提起。”
禁制被破,大量修士纷纷涌向城门处,然而不过都是些中介修士,双方激战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