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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玄乙仙子,晚膳已经布好了,还请仙子入内用膳。”

    玄乙以手支颌,懒散的歪着,漫不经心的开口,“全撤了,我不喜酒菜,日后准备膳食,只给我上茶点便好。”

    茶点?邝露觉得这玄乙仙子性子也颇古怪,不知是哪里投了陛下的眼缘。

    “也不要再唤我仙子,”玄乙不得不吐槽现下仙族称谓竟是如此的肉麻恶俗,每每听到都有一种在听戏文的违和感。可现如今称呼神女却又不妥,“你便唤我仙上罢。”

    “仙上?可,可仙子现今并没有仙阶在身,怕是有些不妥罢?”邝露越发的觉得玄乙难以伺候,与锦觅仙上完全没有可比之处。

    “仙阶?需要多高的仙阶,天界准天后够没够资格?”玄乙笑眯眯的看着邝露突然涨红了的脸,心里满满的恶意终于有机会倾泻而出。仿佛欺负了润玉的小仙倌,便是欺负了他本人似的。

    料得这单纯的小神女也没胆子到润玉那里去告状。

    仿佛没欺负够似的,玄乙挥手间将乾坤绣袋里染血的霜色衣裙取出来,“对了,把这裙衫拿去洗了吧。这可是先天灵宝,娇贵的很,需以天泉之水手洗,万不可以法术涤净。”

    邝露面色更难看了,“我,我乃陛下亲封的上元仙子,并非寻常仙侍,这。。”

    “润玉不是让你随侍于我吗,这点小事竟也使唤不动。你说你既有仙阶在身,为何还要跟在润玉身后给他做丫鬟使?”玄乙寻思半响忽作恍然大悟状,“啊,你莫不是想寻机与润玉多些机会相处,好让他纳了你做天妃?”

    “仙上慎言!邝露绝无此意!”邝露被玄乙一番言语惊呆了,连告退都来不及,便匆匆离去。没走两步,又想起什么,回身将桌上的衣服抱在怀里,“邝露这就去给仙上浣衣。”

    玄乙笑眯眯的看着邝露落荒而逃,忍俊不禁,“真可爱。”若是润玉也这般好打发就好了。

    待邝露远去之后,整个璇玑宫都沉寂了下来。幽静,清冷,如同回到只有皑皑白雪的钟山之巅,整个世界都只剩她一人。寂寞才是她最熟悉的伙伴,伴着宫前河流的潺潺声,玄乙安心的陷入睡梦中。

    黎明前的黑暗里,一只小鹿悄悄从璇玑宫半支开的窗户中潜出来,一路风驰电掣的跳跃着,终于在七政殿前停了下来。殿内大门无风自开,小鹿累的吐了口气,方迈着小步走了进去。许久之后,殿内才传来一声轻叹,“不曾想,她竟有着与我这般相似的过去。”

    一夜好眠,许是璇玑宫内的熏香有安定心神的功能,玄乙许久不曾像昨夜这般睡得深沉了。只是,多年不曾记起的人和事又重新在梦中浮现。

    当年英俊潇洒的钟山帝君于河畔对妖娆多姿的翠河神女一见钟情。神女满怀着对爱情的热情和向往嫁与如意郎君。然而好景不长,风流倜傥的神君并不愿为一颗树放弃脚下的整片森林。翠河神女的痴心并不能留住他与更多鲜妍多姿的神女暧昧纠缠的脚步。于是黄粱梦醒,日渐憔悴。即便是在梦中,玄乙也不曾再见到阿娘的笑容。梦境中,阿娘遥遥对着她伸出手,泪眼婆娑,“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阿乙,千万不要轻易的爱上谁。”

    倏忽间,又将记忆拉扯到翠河畔,阿娘陨落的一刻,沁满整件白色衣衫的血,如同冰封雪地里开出猩红妖娆的花朵,刺目扎眼!阿娘滚烫的眼泪灼痛玄乙的胸襟,“阿乙,要活下去!”

    可她宁可一同死去,也不愿做被丢下的那个。

    但她会听从阿娘的话。情,究竟是什么。她可能一生都不会想知道了。

    姻缘殿,掌凡界众生情缘。仙侍美婢整日行色匆匆,穿梭在玉架宝树之间,或整理姻缘档案,或与姻缘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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