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抬头往身边沉默无言的润玉望上一眼,便毫无征兆的站了起来,转身向房中跑去。
一迈入房中,玄乙心中稍安,便倚在小门的帘边喘气。今日不知怎么了,心底突然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隐秘渴望,仿佛在引诱着她什么。玄乙有种直觉,再继续在门外呆下去,一定会发生难以想象的大事。
正平息着心里的悸动,忽而听到嘎吱一响,好似开门的响动,一会儿又传来落锁的声音。玄乙方才想起,她同润玉乃是同住一室!玄乙一把掀开隔间的垂帘,急急朝榻上走去。深恨自个儿当初怎么会将润玉和她安置在同一间房里。
如今里外间之间连扇门都没有,只有薄薄的一层垂帘阻挡,一点儿都不能让玄乙心安。好在,她的榻上还有一层厚实的帘幔,只要放下垂帘,便能将自己牢牢的藏在里面。
玄乙快步走到塌边,方伸手够上帘幔,忽被身后一具滚烫的身体牢牢的环抱住。
润玉将玄乙牢牢扣在怀中,似沉醉又似清醒,轻吻着玄乙脑后清香的发丝,“你方才所言,可是真心的?”
月光透过洞开的窗户盈满整个屋室,玄乙只觉脑中越来越昏沉,自心底里油然而生一股说不出的欲望,软软的摊在润玉怀里,竟是半点力气也无,半响,才有气无力的迷糊答道,“你说的什么?”
“你当真觉得龙是这世上最为美丽的存在?”
玄乙脑中似十分迷惘,却又有些清醒,脑中不觉浮现出一尾翱翔天际的白龙。迷茫间连自己都不甚明白的话脱口而出,“如若你指的是你自己,那我确是这般觉得。其身莹白若雪,温润如玉,便同你人身时一般,朗朗如日月入怀,皎皎若玉树临风,眼无风月,不识烟火!”
仿若一道流虹贯穿润玉的心脏,一股暖流自心口流向四肢百骸。润玉大口喘着气,像克制着什么一般浑身颤抖着。不行,需得忍耐,不能吓坏她。
玄乙只感觉到背后的温度越发的滚烫起来,她却浑身酸软无力,仿佛同在渴望着润玉越来越紧的拥抱。不够,还不够,这些拥抱满足不了她。玄乙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她快要被屋子里无处不在的月光给逼的喘不过气来。出于直觉,玄乙一拂袖将窗子掩上,遮住这无孔不入的恼人月光罢!
在陷入黑暗之际,玄乙的心里恢复了片刻清明。可忽然间,却见室内冉冉升起一道璀璨的亮光。那斗大的夜明珠钗焕发出刺目的光芒,照得玄乙眼中一痛,顿时惊叫了起来。
被玄乙的叫声所惊扰,润玉似再也忍耐不住,一手扣住玄乙双眼,将她翻身压入榻中。一挥手放下垂帘,瞬间眼前一片沉寂的黑暗。
没了月光和珠光的干扰,玄乙心里不但没有一丝心安,反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觉察到了无孔不入的危机。
脸上一阵湿热,却是润玉额上汗滴滴落,玄乙听得他隐忍沙哑的声音于耳畔响起,“你的眼睛可好些了?”
烛阴发源于地下暗河,天生能在黑暗中视物。她能清晰得看到近在咫尺的润玉脸上欲望横生,可他却牢牢恪守着底线,似不忍也不愿意伤害她。他双手紧紧的掐在她双肩之上,都快把衣裳给撕裂了,却隐忍不发,眼中流露出关心与担忧。
这般珍惜的眼神,仿若身下的玄乙是他如珠似宝般呵护的心头之爱。那一瞬间如潮涌一般的心动激起了玄乙埋藏心底,早已蠢蠢欲动的冲动。似是放出了那蛊惑着她的野兽,她放任自己输给那不像自己的自己,情不自禁的迎上润玉,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唇上传来清凉而又温暖的触感,润玉似不敢相信的愣住了。可思想尚来不及反应,身体却如同逃脱了桎梏,所有的隐忍克制全部破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