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神官吗?”男人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笑容看着他,“不过神社里假如有你这种神官,离那座神社完蛋也不远了吧。”
包裹在男人身上的黑色发丝水流般往下淌落,随着发丝的流动,与发丝相连的一颗一颗森白头骨掉在地板上。
男人拔出别在腰上的一把刀,“铿”地一声将它拔出了鞘。“不过没关系,只要你的脸漂亮的足够装饰你的头发就够了。我会原谅你的,看在你是这么漂亮的饰品份上!”
刀刃极薄,在灯光下折出一丝冷光。这件开刃的武器显然不是小孩子玩闹的道具,远远比袁生临时找出来的碎玻璃更加锋利,更加适合当做武器使用。
袁生握着玻璃碎片的手往下淌着血,刚刚才被砸碎的碎片不会像精良铸造的刀一样拥有适合握在手中的刀柄。袁生背上的冷汗湿透了他的黑色上衣,那片玻璃碎被那柄利刃对比的十分不值一提。“等等,你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缓缓。”
“我想要你的头发,你的脸就像装饰的宝石,够清楚了吗?”
袁生沉思了一下,将本来想趁结罗不备送进他胸腔的玻璃送到脸颊旁边,发挥出死宅的适应力,飞快接受了结罗把他当成摆件的设定。“虽然原因不是我想的那个,不过这张脸你还是比较喜欢,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别再过来了,不然你的装饰品就废了这不是伤心到令人头秃?”
“你是女孩子吗,为什么还会有毁容威胁这一招。”
“你这么说话我抗议你女男不平等对待,男孩子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
“那你穿裙子吗?”
袁生一脸耿直地放生节操。“我柜子里没有,不如我现在去买?”
“……”对方梗住了,最后绝定不和节操全无的袁生继续磨蹭下去。“你这家伙真是不要脸诶,不过就算再怎么拖延,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袁生,“说不过就打是认怂行为。”
“你这句话真令人讨厌,我可没有兴趣和讨厌的家伙再说话。”一股又一股的发丝缠绕上了刀柄,男人的手松开他的刀,眼尾的红如一道血光。“结罗,我叫结罗。记住这个名字,在地狱里哭诉吧!”
结罗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容颜美艳的脸上笑容兴奋而嗜血。他毫不犹豫地丢出了那把约莫手臂长的刀。结罗甚至没有好好的瞄准,然而那把刀精确无比地向着袁生而来,隔空对准了他那颗疼痛还未消退的心脏。
墨色的气流保护着袁生,刀尖刺在那道盾牌般的屏障上。刀的去势缓慢了下来,然而房间里也响起了像是镜子碎裂一样的声音,那是屏障开始破碎的征兆。
袁生想补救。
然而身体里忽然新增的力量几乎是以一种暴走的方式在运行,像是泼出去的水,能发不能收。袁生艰难地调动着那股力量随着他的脚步而移动,却怎么也无法修补墨色屏障开始破碎的地方。
恰似矛和盾的两股力量胶着对抗着,袁生的力量渐渐落了下风。他仍然无法收放自如,原本想护住自己的力量像弹丸般猛地弹了出去,擦过结罗的肩头。
从没被人类所伤的结罗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怒色,被他压了下去。
“这是我的爱刀红霞,鬼族的宝物。”结罗居高临下看着袁生,语气中带着一股天然对人类的蔑视,此刻加倍地被他强调出来。“死心吧,区区人类根本不可能防的住!”
他将妖力成倍地透过头发灌入刀中,被称作红霞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