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出久艰难地吐词,不想在脆的仿佛瓷器一样的袁生面前说出让人绝望的事实。“不,不是。我们……还没有确认。”
从事实上来说,这确实是实话没错。
袁生抿起了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嘴唇,腿上还有点发软,尝试了两次后才成功站直了身体。“我去看看。”
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轰焦冻出声,眼瞳里映出重伤无力的袁生和无法动弹手臂的绿谷出久。“我去。”
他并没有给袁生他们拒绝的机会,说完之后就来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他们在这里等着。大约二十分钟以后,重新回到了这里。
帮他打开门的绿谷出久看他。
轰焦冻摇了摇头。
轰焦冻离开的这二十分钟里,袁生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至少站着不会再打晃了。他们三个在轰焦冻摇头后长久地沉默了一会儿,袁生的手指再攥紧之前因为触及伤口造成的疼痛松开了,嘶的发出一声气音。
袁生笑了笑对担忧的绿谷出久示意没事,指了下结罗真正的梳子本体。“可以把结罗的嘴放出来吗?就是说选择性冰她一下可以不?”
轰焦冻:……
不是,虽然不是不行但是一柄梳子到底哪里是头哪里是脚哪里是嘴巴呢?
轰焦冻茫然地看着被冻成一块冰的梳子,实在没法做到这种高精尖判别,给提出问题的袁生留了一个冷若冰霜的侧脸。
袁生用手指蹭了下脸颊,从茶几下面翻出一个打火机,又从书房翻了几张画水粉的纸。啪的一下用火点燃了纸张,把那团火举着往被冻起来的人形结罗脸上怼。
哪里被冻起来,针对性烧一烧不就化掉冻不上了。
绿谷出久:“呃……他是因为本体被冻起来才会被冰冻,在这具身体上烧可以吗?”
袁生不在意地挥了下手,留给两个少年一个潇洒的背影。“试试嘛。”
被冻着不能说话的结罗:……
这特喵是人?
哪里来的妖魔吧!
结罗想骂人,目光越过冰霜和火焰瞪向袁生,却落入到他熟悉无比的杀机中。背对着两个以成为英雄为目标的少年,体态单薄的袁生眼神冰的如同深冬里的寒渊。
如果没有被冻着,结罗这个时候是想挑一下眉的。
这名叫袁生的家伙……
是认真地想杀了他。
点着火的纸很快就烧完了,这个方法并没有奏效。轰焦冻想了想,尝试着控制冰的形态,将结结实实冻在梳子上的冰改成了困在梳子外围的一层圆球形冰牢。
如此一来结罗终于能开口说话了,然而他第一瞬间做的事是一下掏向了袁生的心脏。
轰焦冻瞬间将空心冰牢冻成了实心冰球,结罗的手在离袁生胸口半寸的时候被冻在原地。
袁生叹了口气,“这也太危险了,轰同学你等一下……”
绿谷出久看着袁生一路走向厨房,厨房里很快响起叮叮当当地翻找声音。
绿谷出久心里有点发慌,“等……你是要……”
袁生提着把菜刀走了回来:“我觉得他的人形只剩下一个头就够用了,剩下的还是先砍下来烧掉吧。”
绿谷出久吓到变形。
“不要若无其事地说那种恐怖的话啊!”
轰焦冻再次解开了冰冻,目光看向结罗。“我比你快。”
轰焦冻重新把结罗冻成冰雕,比结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