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衣不解带,日夜照料,可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将疼痛强加于人,呵,真是一位好皇帝,好夫君。”
“皇上因为一个臣子得力,就费心尽力安抚贵妃!堂堂一国之君,如此小意讨好女人,和楼里的姑娘去讨好男人,又有什么不同!这偌大的紫禁城,成了秦楼楚馆,皇上您,成了最红的姑娘,安抚完了储秀宫,下一个轮到谁!”
“皇上,打从出生起,女子便被拘于一方天地,就算出嫁了,也不过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明明是养尊处优的黄鹂画眉,如何同雄鹰一般,眼界开阔、翱翔四海。您别忘了,笼子是天下男人惊心铸造的!”
“吴中曾有歌谣,乾隆宝、增寿考,乾隆钱、万万年。奴才知道,国家很大,事情很多,但皇上一件一件去办,就算结果不如人意,总是无愧于心,无愧于天!”
其实刚才奴才说的话,全都是违心之言。奴才早就想亲近皇上,可是后宫美人众多,奴才身份卑微,没有亲近的机会,只好故意挑衅,剑走偏锋!现在皇上看中奴才,奴才欢喜极了!奴才愿意伺候皇上,不过奴才想当贵人,不想再做官女子了!”
一字一句,皆是璎珞从前说过的话,这些话在弘历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甩都甩不掉。璎珞的倒行逆施,璎珞的大逆不道,璎珞的痴言狂想,璎珞的假意谄媚。全都在提醒的弘历,她将为他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