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他们到处打听,得罪了人,受了欺负,心下就有些怜悯他们。
语气也收敛三分,对着陆大伯说道,“你们要找的人姓甚名谁?在府中哪个院当差,要说清楚我才能去给你们问,刘勇送进来的人多了,不说清楚,我不知道是哪个?”
陆大伯见对方愿意帮忙去问,急忙回道,“是三月前刺史府突然召集刘兄弟,说是要找几名美人,其中有一个姓陆名芸娘的孩子送了进来,我们找的就是她。”
独眼大汉叫张让,并不属于哪位大人麾下!他是青州天成六年卫海战役退下来的老将,因为瞎了眼,家中也没什么人,即使回家务农,年老后也无人赡养。
他上峰走了关系,把人安排到彭城刺史府任守将一职,因为瞎了一只眼,很影响待客。
所以每任彭城刺史只安排他守着南偏门,守了这么多年,也和各个院打起了交道,自然和帮忙采买人的刘勇认识。
听到陆大伯说是三个月前送来的人,不禁有些为难,“你怕是不知道,我们的刺史府上个月才刚刚换了主人,你们说的那人,估计是被上任刺史大人带走了。”
陆文跟陆方眼睛一下就红了,他们心心念念要打听陆芸娘的下落,等陆文有了能力之后,就把人接回去的。
此时连最后的音讯都断了,自然心火上升。
陆文再也忍不住,急忙上前直接问道,“大叔可知道上任的刺史府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可知道他为何要采买美人?”
张让看着他们焦急的模样,也不像是来找茬的,亲人下落不明谁都难过,不由得又有些怜悯,三个月前送进来的美人?张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最后迟疑的说道,“三个月前好像刘勇是送进来了几个长相俊美的女孩,好似是上面透了意思,让刺史大人采买美人送上去,到底是哪位贵人吩咐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陆文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真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一心想着能出人头地把陆芸娘接回去,没想到唯一的线索都断了,即使他能出人头地,又能到哪里找人呢?
陆大伯叹了口气,拂过陆文的肩膀,劝慰道,“阿文,无需多想,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不是想读书科举,日后你有了能力,肯定能找到你姐姐,不要丧气。”
人很伤心的时候,如果旁边有一个人在安慰的话,只会更加的伤心。
陆文听到陆大伯的安慰之语,眼泪立刻绷不住掉了下来,随即又强忍的擦拭过去,只是喃喃的说道,“当时我就不应该喝那个药,也不应该看大夫,就算我死了,她也不应该离开。”
陆大伯听到陆文宁愿去死,也不愿意陆芸娘离家,立刻板起脸教训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就像你不舍得你姐姐背井离乡,难道你姐姐能看你病死在床上吗?你让你阿娘日后依靠谁去?”
陆文知道陆大伯说的在理,但知道是一回事,能真正放下又是另外一回事,无法辩驳,只能梗着脖子,怔怔的看着陆大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在一旁听了陆文跟陆大伯对话的张让,拉过旁边的陆方问清楚了缘由,也是叹气不已,骨肉亲情,此事也不能说是谁对谁错,
想了一下,又告诉陆文,“到底是哪路贵人吩咐下来,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不过你若是想知道,还有一个办法,虽然刺史大人已经调任,但同知大人还是原来的同知大人,也许他就知道此事,不过你们平民百姓,想去问同知大人,比登天还难。
也罢,我送佛送到西,你们在此等候,我进府问问,许是师爷口中还能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