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初在时间城与饮岁请招,彼时高了最光阴三个头的饮岁言语推拒,言语推完一溜烟便没影了,实在被纠.缠得没办法,饮岁也要求最光阴把请招的各个流程走一轮。
比如拔刀以后先蹲着,等待对方答应,不答应就继续蹲着。
每每想要与时间城主、饮岁喂招,最光阴总要蹲上那么一个半个时辰。
思索间,九千胜与烈霏已然分出了胜负,长剑落地,少年正抱着自己流血的手跌坐在地上,他微微抬头,仰视着九千胜,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你不适合用剑。”九千胜这样说道。
烈霏的眼眸闪烁了起来,那些强烈的情绪似乎都要喷薄而出。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看得人莫名其妙。
九千胜没有莫名其妙,因为事实上,这种眼神他看过太多次了,大部分输给他的人都会有这种不甘的情绪。
他只是随着自己的习惯,给对方一些建议。希望以自己眼光而提出的中肯建议,能弥补对方。
他道:“你可以……”
话未说完,烈霏已然起身,飞速离开。
这速度,看得最光阴目瞪口呆,简直如同逃命一般。
白色折扇敲了敲掌心,九千胜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走。
最光阴也有自己的事情,他无法一直跟着九千胜,看了好几场打斗过后,他终于收了心,与人分道。
最光阴练了会儿刀法过后,选择江边的一块地,他头枕着双手,躺在其间草坪之上:“九千胜大人……”
真是一个嚣张的名字。
也是一个好厉害的人。
九千胜。
这也是自最光阴离开了时间城以后,记住的第一个名字。
九千胜。
一个刀法卓绝的刀客。
最光阴有些期待,他不自觉甩了甩自己手中毛茸茸的狗尾巴,心念一动,狗尾巴变成了兽骨刀。
阳光下,兽骨刀之上,似乎仍旧涌动着一股遗憾之意。
最光阴不是第一次发现,他也曾经询问过时间城主,但时间城主却说,这是一个绝世的时间刀客因为无法抵御天命而陨落后留下来的东西,只有与它最契合的人,才能握着它战斗。
最光阴感受其上的情绪,心中却逐渐升起一丝不喜。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夹杂着诸多晦暗的讯息,那是连时间天池都净化不了的憾恨。
最光阴非常嫌弃。
嫌弃之余,他举着刀在头顶比划了又比划……
不好看,真的不好看。
饮岁曾经说过,一个卓越的刀者,一定要有一把中意的兵器……
这个兵器最光阴很不中意。
所以他还不是一个卓越的刀者。
“我该给自己找一把新的刀!”最光阴说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把手中的兽骨刀往江上一抛,“先收在这里,等以后需要了我再回来取。”
反正他已经学会把武器变成狗尾巴的秘诀了,就算手中拿着其他武器,想要瞒过时间城主的眼睛也绝对没有问题。
远处一声‘噗通’。
最光阴起身,拍了拍衣物。
忽然,他一拍额头:“糟糕!”
身为掠时者,他光记得救人加上跟踪九千胜了,别说一些死亡之人身上晦暗的时间没有掠夺,就是那些游离在半空的时间,他也没有带走。
如今……
自己袖里空空荡荡的,一个时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