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很多,最光阴眼眸冷冽,这些人的眼中有着不友善的意味,而他并不喜欢这种眼神。
兽骨刀缓缓下移,昭示着主人不耐烦的心情,最光阴眸色沉凝,瞪眼间,绝世刀客的杀气不再克制地释放了出来。
“不速之客,你们来得不是时候。”
“九千胜的府邸,如今没有九千胜,只有最光阴。”
两句话说完,最光阴的视线从在场之人身上一一扫过:“你们谁要……相杀?”
门外不过一些喽啰,在最光阴的内力与杀气下,几乎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恰是此时,人群分列,一人让出的道路缓慢踱出。
一身血红纱衣,如兽般锐利的眼在最光阴的身上逡巡片刻,不由得赞叹道:“好俊的刀者,好俊的刀法,你是一个强者。”
最光阴握紧兽骨刀,能在第一眼就从杀气与站姿判断他刀法路数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你是何人?”
“我乃刀战创始者,血雨横天——焚心魇。”男人一甩披风,手中战镰高举,“据闻九千胜与最光阴相交甚密,这里又是九千胜的府邸,我们有理由相信阴险小人九千胜刀战败后逃至此处,被你藏起来了。”
“请交出九千胜,不然,我等就不客气了。”
“谁又不客气了?”最光阴危险地眯起了眼,“你又说谁是阴险小人?”
“当然是不守信诺、在刀战肆虐的九千胜。”焚心魇一点都不客气,于他而言,他自然不会在乎最光阴这样一个初出茅庐、在苦境籍籍无名的年轻后辈。
或者说,如今江湖武林之中,除却九千胜,还没有令他们‘刀战’不敢得罪的存在。
而最光阴,显然还没有达到九千胜那样的高度。
“找、死!”最光阴冷冷地吐出两字,手中兽骨刀划破长空,一道刀气向外扩散。
顿时,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内力与刀气同步构筑的庞大力量在最光阴的手下宛如一张无形的网,将普通武者与高手全然网罗在内,并且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透气的空间。
这不过是示威一刀,一刻钟过后便已然消失。
最光阴仍旧站在九千胜的府邸门槛便,冷静地注视着这些不速之客。
“谁要上?”
一句问语,一个眼神,足够震慑了诸多在场之人。
没有人前进。
之前嚣张至极的焚心魇放下了一句狠话:“我给你三日的思考时间,如果不交出九千胜,就等着被我刀战大军踏平此地。”
最光阴将兽骨刀幻化成绒毛狗尾,犀利的双眸看着那些人全然退却之后,才去寻了府邸唯一的下人时秀,开门见山就是问:“九千胜在哪里?”
那人似乎也焦急,闻听最光阴的问话,只是摇着头:“我也不知道,九千胜大人说会去刀战参加最终的武斗,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会回来。然而,如今才半月,就已然有江湖人士找上门了。”
最光阴眉头越皱越紧。
“奇怪,绮罗山脉是有阵法的,寻常人根本找不到上山的路,更何况到达府邸门口。”那人继续道,“除非……”
最光阴心中一动:“除非什么?”
“除非九千胜大人亲自打开了这个阵法。”
最光阴点头:“有两种可能,一者九千胜身受重伤,已然无力再度关闭,还有一种情况,那便是他故意要请这些人进来的。”
“到底是哪一种?”
最光阴摇头:“我也不知道,当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