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就是这动作的瞬间,兽骨刀闪烁点点寒芒,刀气凝聚成的实体如同一根时针,稳稳地插在了焚心魇的心口。
霎时间,无形的火焰自体内透出。
就在此时——
“杀……”
越来越多的人朝着绮罗山脉而来,他们此刻手中所持,并非武器,而是一个个长管类的物品。
最光阴从话本上看到过这样类型的东西,似乎被作者称之为火.药。
还在他疑惑间,火.药在这些人的点燃之下,在前方造成了巨大的响动。
最光阴手中的兽骨刀一顿,蓦然转向此处。
“这……”
“哈哈哈……死吧!”焚心魇疯狂道。
话语间,最光阴手起刀落,最后一刀划破敌手的喉管。
艳红的火苗蓦然大作,令得焚心魇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脖子并没有如同常人一般喷出极多的鲜血,只是,最光阴造成的伤口真切地反应在了他的躯体之上。
在最光阴的眼中,焚心魇的死亡过程被拉得很长,直至焰火一点一点吞噬了他的肉躯。
“不过如此。”最光阴将兽骨刀幻化为绒毛狗尾,自高空跃下,冷淡地瞧着眼前慌作一团的刀战大军。
最光阴手中的兽骨刀收起。
然而,他化身手中的兽骨刀却仍旧闪烁着锋利的寒芒。
放手……
兽骨刀落地,化作一只只巨型的机械獒犬。
滴答滴答的时计之声仿若一道隔墙,阻拦着刀战大军的入侵。
刀枪不入的兽体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即便威力已经不存多少,却是仍旧有着凶狠的泰式。
只最光阴一人,便真切地将大军挡在了绮罗山脉的外围。
某一时刻,一道‘大人死了’的声音四处传播,登时,本来还算井然有序的队伍居然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再之后,溃不成军。
最光阴一脸莫名地看着局势的天平朝着他这边倾斜,却没有什么乘胜追击的意思。
对于最光阴而言,守护住绮罗山脉,就是他如今想要做的所有事情。在这片地方望了一望,最光阴选择在视野开阔的地方找了一块大石。
倚着大石躺下,最光阴的姿态颇有些悠闲,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守不住绮罗山脉。
只是,最光阴如此,围在时间城城主花园看直播的时间城住民们却是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最光阴终于开始掠时了,我们终于可以不再划水了吗?”时间城主配备给最光阴用以整理他所掠夺时间的小童子难掩兴奋。
饮岁拉住帽子遮着眼睛。
没眼看。
当年被最光阴的刀法打到看见最光阴就绕道走的时间城居民时锯一边退后,一边问饮岁:“你似乎不大感兴趣的样子。”
“哦,没有什么,最光阴不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是比较顺眼的。”饮岁翻了一个白眼,“就是他到底在苦境学了些什么?”
“大概是保护吧,你没看见最光阴似乎挺护着那叫做九千胜的人。”
时锯又退后了一步。
“你说什么?”
饮岁突然从座椅之上弹起。
时锯改口道:“啊!我忘了,发生那事情的时候你好像去时间树那里了。”
“九千胜是谁?”
一句问话下,周遭时间城中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着自己从兽骨刀上所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