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终于结了警视厅的案子,协助警察逮捕了走私武器和炸【】弹的嫌犯。今日相泽消太本被塚内直正邀请参加庆功宴,但他乏得不行,又向来讨厌人多聚众的地方,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这才被放回家。现下他刚洗了澡,又准备了下酒的小菜,打算边处理剩余的工作边安宁地渡过一个夜晚。
结果酒刚喝了没两口,玄关就传来了接连不断的砸门声,自打高中毕业以来他就再没遇到过任何人敢这样敲他家大门,相泽消太一口啤酒呛在喉咙,仔细听里面还夹杂着女孩的尖叫。
心怀疑惑的相泽消太开门时机毫无预兆,宫泽真央没收住力,两掌直接砸在相泽消太胸口。戴着眼镜,捏着啤酒,一身居家装扮的相泽消太猝不及防竟挨了两下打,还没搞清楚事态,宫泽真央瞧见室内光芒笼罩在相泽消太身上,心中一暖,以猛虎扑食之势,倏然从相泽消太的胳膊与门的缝隙之间钻了进去,飞快地藏匿到相泽消太背后。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活像是见到猫的老鼠,堪称以缩骨的逃命之姿挤进房间。甚至还留意着没把颜料蹭到相泽消太身上。
近一个月未见的宫泽真央没有任何寒暄,只是紧攥着相泽消太的衣服,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他背部,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双脚不稳,面无人色,活脱脱就是只炸毛的小兽。这是极度恐惧的表现,相泽消太心中有数,可又不能搂抱异性学生,只能先稍作安慰,“别怕,有我在。”他的口吻极力放得温和,以防让女孩更加受惊,“有什么事你可以慢慢说。”
“有人一直在跟踪我,还给我放了信,里面写了《洛丽塔》的句选,我觉得很不对劲就告诉了米尔科老师,今天我回到家,我觉得他应该是跟着我进的大厅和电梯。可保安什么也没注意到。”宫泽真央焦急的说着,用上了所有能流畅说出的词汇,几度咬到舌头,三魂出窍,牙齿打颤,语言系统都有些紊乱,她把手胡乱地塞到相泽消太的眼前,“我上楼,门上被人涂了颜料。打开门的时候就沾了满手,然后就有个男人对我讲话,摸我的后背。我看不见他,也不敢坐电梯,就从逃生梯上来,然后他也跟着我跑,还拽住我的头发,我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附近。”
从事英雄工作多年的相泽消太见过无数惊慌失措、口不择言的人质,理解力过于惊人,从只言片语中便迅速明白了事件。女孩的手在眼前反复晃动,“颜料?”相泽消太曾遇到过可以使用特殊液体追踪他人的villain,以为宫泽真央沾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低头定睛一看,往日女孩纤细柔嫩的手间沾满白黄与红的粘稠物体,不用靠近也能立刻闻到一种冲鼻的特殊腥臭味——这东西是什么,14岁的孩子可能不知,但30岁的相泽消太再清楚不过。
相泽消太头皮发麻,“操。”继而飞速地从牙齿间挤出脏话,第一次在学生面前爆了粗口。他一把捏住宫泽真央的手腕,再顾不上什么师生礼仪,直接把她拖拽进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猛力按压洗手液的瓶子,沾了满手散发着海盐味的清洗液洗起宫泽真央的手。男人手掌宽大,多年使用合金武器,掌心结了硬邦邦的老茧,用力搓揉时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相泽消太洗上一遍觉得不够,来回冲水,半瓶洗手液都浇在了宫泽真央手上,年轻女孩皮肤细嫩,经不起这么粗鲁的洗法。“相泽老师?”疼痛使宫泽真央从失魂丧胆中回过神来,现在裙子上沾了一大片水,只穿了袜子的脚踩在地上。相泽消太一手捏着她的手腕,一手清洗,两人近在咫尺,成熟男人的侧脸英俊而又气势汹汹,鼻息交缠重叠。
她红了满脸,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我可以自己洗。”宫泽真央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