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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红薯
理解相泽消太此时的心情。毕竟宫泽真央作为相泽消太手把手教大的徒弟,又在一众学生中跟他关系相对亲近。就跟每天浇水施肥照顾田地,好不容易等品种优良的红薯发芽、就快要结果实的农民,撞到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只蛆虫天天啃他的红薯,气都能活生生气死。要是真让他现在去抓villian,他怕不是能把人直接拆皮剥骨。

    技术警察的眼睛紧盯屏幕,丝毫没有意识到气氛,脱口而出道,“说来,我对这案子不是很了解。所以我就很好奇,你们说这个villain为什么这么多天不下手,非要打草惊蛇。按理说,他明明有那个能力,可以悄无声息的作案吧。”

    “仪式感。”塚内直正生怕继续激怒相泽消太的塚内直正用词反复斟酌,但又不能对问题视而不见,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道,“跟踪只是第一步,确认受害人的基本信息,摸清受害人的生活规律。宫泽年龄小,长相走在路上也是令人瞩目的类型,被当做目标并不是很奇怪的事。在确认了她缺乏防备心、又是独居,并没有大人照料后。第二步是观察,他进到宫泽的家里,跟受害者共处,单方面地熟悉她的性格,继续盘算下一步的计划。第三步,就是信件,那不是警告、威胁或是示爱……”

    相泽消太咬牙道,“是邀请。”

    “对。从对受害人的房间布局来看,他是属于作案时追求仪式感的类型,甚至追求文学性和艺术性。门把手上的精【】液里混了羊血,他让宫泽自己去碰这个东西,也是暗喻她即将失【】贞。”塚内直正又从第一批理化检测报告中抽出一张,试探性地递给相泽消太,后者面色铁青地接过。“通常来说人都会不自觉地共情,看到柔弱的女孩哭,旁观者会忍不住为她担忧。但平山洋次,他未必,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激发受害人的恐惧。受害者越对他表现出恐慌,他越会得到认可,越会让他觉得刺激。物慌张逃窜被捕回,挣扎又无事于补,享受的是虐杀的快乐。”塚内直正语毕。

    几人陷入死寂,就连麦克都罕见地不愿意当浇在相泽消太这团烈火上的热油。刚好视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凝固到无法流动的氛围,带动新鲜的空气涌入。来者是个中年黑发男人,皮鞋在地上发出轻响,他头发偏长,看起来过度颓废,毫无活人的气息,单从眼中红血丝来看,熬过的夜基本跟相泽消太有得一拼。

    “警视。”塚内直正和那名原本瘫坐在屏幕前的技术人员都立即站起身,毕恭毕敬地打了招呼。

    那名警视是塚内直正的直属上司,在警视厅工作几十年的老警察,他手里拿着一沓资料,置放在视听室的桌子上,“塚内,第二批理化检测报告出来了,我大概看了两眼,估计查起来应该有些麻烦。给你又调了5个人到这个案子里来,名单在最上面一页。”他说话言简意赅,讲完转身就走,却在与相泽消太擦身而过的刹那,男人突然眉头微皱,“eraser·head,你今天都去了哪?”

    相泽消太注重隐私,往常绝不会回答他人这种问题。只是这名警视比他年长太多,虽不常见面,但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他的个性【超五感】尤其特殊,嗅觉、味觉、听觉、触觉和视觉比常人超出十数倍不止,被称为警视厅行走的探测仪器,既然提问必然有理由。

    “家中、米尔科事务所、警视厅。”相泽消太平复怒意,恢复常态,不露声色地回答。他抬眼,“有什么问题吗?”

    “平山洋次惯用香水的后调——檀香、白松、橙叶。”面前的警视讲起话来拖着长音,明明不过中年,但却搀着老态龙钟的味道,“你以前可没有用香水的习惯,今天带着这股香气,只能说明你撞见过那名villian。”

    闻言,山田阳射的反应比相泽消太还急,一把扯住他的小臂,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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