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样。
谢雨洁也为之动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她感受的到,这一刻的汤大海已经伤心到了极点。比悲伤更悲伤,比绝望更绝望。
她转过身来,将汤大海的身体抱在自己的怀里。任由汤大海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靠在她的怀里哭个不停。
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没有出声安慰,这个时候的汤大海并不需要言语上的安慰,只是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场酣畅淋漓的痛哭。
“她说我愿意……”汤大海重复着这句话。这是一句「承诺」,也是一个「誓言」,是一生一世的陪伴。是应该男人单膝着地,女人霞飞双颊无限娇羞的任由他在自己的手指上戴上戒指的重要仪式。
有很多女人,她一生都在等待这样一个仪式,也一生只有这么一次。
她不应该是出现在手机的短信里,以这样敷衍的方式。
“男孩儿突然间预感到情况不妙,立即拨打女孩儿的电话,电话打通了,可是却没有人人接听……男孩儿一直打一直打,拼命的去打她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两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两点三十一分的时候,女孩儿的家乡发生了地震,她坐在去火车站的大巴车上面,那辆大巴车被塌陷的山石给埋了进去……她的脑袋受伤了,只来得及发出去那三个字……”
汤大海哭得喘不过气来,眼泪和鼻涕早已经融合在一起,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在谢雨洁的雪背之上,让她的后背粘稠一片。
她感觉不到恶心,只是觉得滚烫。
那每一道向下蔓延的泪线,都像是火流一样的灼烧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