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漱溟点头说:“心如神尼中了魔头暗算,反被利用,六大派弟子折损大半,这次围攻光明顶已经是一败涂地,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魔琴之中,唯有想办法冲出去方是正途,而非再集中力量跟敌人决一死战。”
白谷逸身在血海之中,未能遍观全局,只略知大概,便问:“神尼现在如何了?”
苦行头陀在旁边接口道:“神尼千年来虽习菩萨道,却并未有积修善功,波罗蜜资粮欠缺,终于遭了魔头的暗算,虽然有通天彻地的法力,非但不能用来降魔,反而为魔头所用,去对付媖姆前辈……唉,此战虽然尚有两个小小的转机,但敌人狡猾,善于前知,必然不能扭转战局。事到如今,唯有带弟子出去,保存实力,待气运消长,世道反复以后,别作良图。”
白谷逸听完吃惊之余,心里凉了半截:“那依几位道友之意,该当如何?”
齐漱溟手上青光一闪,多了个翠玉莲蓬,青翠欲滴,仿佛刚刚折下来的。
“此时魔教圣物翠玉莲蓬,跟那六个血莲萼是一套,是一切魔法的克星,连血神经亦受它克制。昔年石神宫主被佛门疯和尚算计,棋差一招,将血神经上册被先师毁了,下册亦被夺在手里,堪堪毁去,为了救他那入了魔的女儿,不得已将此宝赠予先师,言明日后谁要用血神经做恶,便可用此莲蓬去克杀。当年恩师飞升之前,将此宝留给我执掌,说将来若是有人仗着血神经做恶,致使众生涂炭,便用此宝对付魔头。相反,若是修炼血神经之人非但不滥杀无辜,反而多行积修,身具功德,那此宝便克制不了对方,反而会让峨眉派乃至整个玄门都有倾颓的危险,可用此宝换取玄门一线生机。”
白谷逸听完沉默下来,峨眉派众人也都脸色难看,谁都不说话。
片刻之后,白谷逸问:“峨眉派是否已经定下此意?”
峨眉派诸位长老都把目光看向齐漱溟。
齐漱溟看着翠玉莲蓬,艰难地点头。
白谷逸说:“那好,我这就回去告知朱道友他们。”
齐漱溟说:“道友遁法玄奇,我们这里要想办法跟光明教主谈判,还请道友去通知其他几家,若是认同我们的,可以来此处相会。”
白谷逸点头应承,离开凝翠峰赶回来见朱梅。
先前白谷逸离开时,朱梅就让青城派停驻原地,不再往圣姑伽因方向移动,听白谷逸把齐漱溟的意思说完,只迟疑了数秒钟便点头答应,下令青城派往峨眉派那边移动。
白谷逸又去通知天山派、昆仑派等人。
昆仑派的天池上人听完立刻便急了:“齐道友是要将那莲蓬给老魔充作买路钱吗?”
白谷逸叹息:“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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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非禅师说:“心如神尼千余年来所积攒的恶业现前,入魔已深,光明教主接下来势必要用魔法来对付咱们。似你我这等玄门正宗自然不怕,但门人们如何经受得住?说句不好听的,五台、华山他们恐怕亦难禁受,若都着魔,被魔头控制与我们自相残杀,到了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钟先生的得意弟子霍人玉说:“听闻石神宫主给长眉真人的那翠玉莲蓬乃是一切魔法的克星,若是就此给了那魔头,日后如何能制?”
“就算不给,齐道友拿着那莲蓬又能如何?事到如今,魔道大势已成,绝非几件法宝能够扭转乾坤。”钟先生亦叹息道:“从我们被卷入血河,禁在魔琴之中那一刻起,咱们便已经输了,败局已定,未来非但咱们飞升不得,你们也是一样,万古如长夜,玄齐暗淡!无可奈何!无可奈何!”
正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