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险些把咱们大秦给吞了下去。”
“老先生往后用苏谷来说自己的姓,也比苏妲己要好些。”
老人笑了笑,这样念出自己的名字总有些奇怪的感触,轻声道
“苏谷啊……”
对面阿平给老人倒了热水,老人喝了口,又道“我近日来了天京城,发现这京城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店家你消息灵通,可知道有什么趣事?”
刘厚一怔,旋即又揉了揉面团,一边说道
“那是有,不过可不是甚么趣事,我怕老先生你听了要生气发火。”
苏谷道“听故事能听得生气,那便是我自己修养不够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这个故事的,莫不是有谁人欺男霸女?”
刘厚重重叹息一声,道“唉,老先生虽然没有说对,也差不远了。”
“是个贪官!”
刘厚声音一下变重,有些咬牙切齿,继续道“据说叫做姜守一,是太学的老夫子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咱们还以为是个有学问的好夫子,嘿,可曾想到,居然是引狼入室,引来了个天下第一等的贪官!”
老人道“哦?如何个贪法?他又不在户部,也不在吏部,相比起这三省六部的富贵衙门,这太学可是清汤寡水的,没有半点油腥味道。”
刘厚哎的应了一声,道
“那可不是!咱们以往也这么想的,谁知道他,这个姜守一他居然向那些没有资格入太学的人收钱,然后把那些人给送到了太学,老先生您说说,这太学,一出来就有了官身,这,这事情怎么能够儿戏?”
“有人去问过了,那可真得要一大笔钱才能进去。”
“有个柳家的世家公子,据说拿了千两白银,那可是千两!”
刘厚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道“一千两,收进去一个学生就能有这么多,想想都能够知道他这几年贪了多少银子!”
“这还不算,老先生你可知道不?半月多前,朝上出了大事。”
“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有上百个大官儿都给没了位子,然后有一批在这些官下面的官就顶了上去,可是这终归是少了人,拆东墙补西墙的,最后到了下面一口气空出了百来个位置,您可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苏谷问道“发生了什么?”
刘厚右手重重在面团上面一锤,恨声道
“这姜守一,他居然敢卖官!”
“据说他上奏说要在太学里挑选学生去各部当官,虽然不高,可那都是官儿啊,谁不知道这太学里好多人都是因为给了他银子才能上学?这一下出来啊,大家伙儿都骂,可还是见着有人去给他送礼,他也敢收!”
刘厚骂骂咧咧了一阵子,道“最后还是陛下开口了。”
“说此事可以,但是必须要经历过考核。”
“这和往日的还不一样,是各位老大人出题,陛下亲自把关最后一面。”
“嘿,这一下子啊,那姜守一怕是要完咯,那些草包,哪里能有什么本事?指定要露馅了,只是这些个不大的官,居然要累得圣人陛下出面,唉,这姜守一,贪官误国啊,定要叫他午门抄斩才行!”
说了一阵子,面也煮好,给两人端上桌来,清汤面,上面横卧了根青翠的油菜,还加了切得细碎的葱花,煎的正好的鸡蛋,最后倒了一勺村口老陈家里的老酱油,滋味一下出来了。
老人吃了口面,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