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真的存在完美无缺的圣人吗?存在完全纯洁无瑕的白莲花吗?”
“那是不可能的!”
“莲花表面看似一尘不染,她的根却是植于淤泥之中。”
苏启话中含问,问中有话,让鲁妙子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会儿才道:“苏兄高见,当饮一杯。”
苏启和鲁妙子共饮了一杯,放下酒杯后,苏启直视着鲁妙子,笑道:“鲁兄,可知天下这大势将如何?”
鲁妙子闻言,皱眉深思起来,苏启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
乍看下,此时天下,旧君去,新君继位才一年,天下承平,有盛世之相。
但天下真的会太平吗?真的会是一个盛世?
别人看不到潜藏于帝国下的暗流,他鲁妙子是能看得到的。
苏启也不管鲁妙子,任他思考,自己在一旁自斟自酌。
鲁妙子足足思考了两个多时辰,才郑重地开口道:“我认为这天下在三十年内,必将大乱!”
“哦……”
苏启立时来了兴趣,这鲁妙子当真奇才,这时代之人的智慧当真不可小觑,竟能看出这天下未来会大乱。
他故意问道:“鲁兄何出此言?当今天下,百姓富足,四方安康,有太平盛世之相,且以当今的年龄,再活三十年应是不难,怎会天下大乱呢?”
鲁妙子摇了摇头,喝了口酒后,指着苏启笑道:“你这人不老实,你肯定也看出了未来必将天下大乱,却来故意诓我,套我的话。”
“这天下现在看似太平,但世家门阀的实力太强了,强到杨广睡觉都会不安。所以他要想办法削减世家门阀的实力,而世家门阀又不是软柿子,他的动作必然会加深皇权与门阀之间的矛盾。”
“其次,杨广这人的性格,我早年见过杨广,其人确有才能,但生性高傲、较为自负自大,难以容忍自己的失败。若不懂得‘治大国若烹小鲜’、徐徐图之的道理,必然对这天下会造成严重后果。
他才登基不到一年,就大肆滥用民力,迁都洛阳、修建运河。
这些工程放在别的朝代,哪一个不是君王们要花数年时间才能办到的?可他呢,一年之内,搞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又浩浩荡荡地下江都,耗费钱财民力。
杨坚留下来的基业,迟早会给他败掉;天下百姓,迟早被他逼反!
我敢断定,三十年内,天下必乱!”
最后一句话,鲁妙子说得斩钉截铁。
然而,却见苏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鲁妙子不解,好奇问道:“苏兄可是对我的看法有不同见解?”
“鲁兄的分析很好,很准确,但我认为不够完全。”
“愿闻苏兄高见。”
“谈不上高见,一点薄见而已。”
苏启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笑道:“鲁兄你忽略了一个问题,杨广是怎么坐上哪个位置的?传言中可是用了很不好的手段(弑父)。当然,江湖中流传的那些传言,确实不足信,但天下人知道吗?他们需要真的去知道真相吗?”
“所以,不论杨广做没做过这种事,只要身上被泼了这种脏水,他都必须得想办法将自己洗——干净。”
苏启本想说“洗白”,临时又改为了“洗干净”,见鲁妙子点了点头,又道:“想要将自己洗干净的方法,其实也简单,证明自己更有能力坐好那个位置就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