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言难尽啊。”

    何司马叹了口气：“你随我来，我们边走边说吧！”

    李羽与何司马并肩而行，何司马第一句话就让他吃了一惊：“范毅战死了。”

    “怎么可能？”

    那天晚上他与王宏带着骑兵断后，虽然有一部分楚军追着范毅一起离去，但是以范毅的决断和能力，还是大多数都是骑兵的情况下，不说反杀，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是很简单的。

    但是他竟然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被楚军合围，血战而死。”

    李羽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被楚军合围？难道楚军在咸城通往大胜关的路上布置了重兵？

    “具体是怎么回事？”

    何司马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等下你去问老程吧。”

    何司马明显知道些什么，但是却没有言明，显然有所顾忌。

    李羽没有追问，实际上范毅的死讯对他影响不大，如果他还活着，李羽或许还会想办法将其弄死，以解心中怨气，使念头通达，但是既然已经死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总不可能还去鞭尸吧？

    “那老程又是怎么回事？”

    何司马转头看了李羽一眼，有些惊讶于李羽的干脆，还有冷静，他竟然没有继续追问关于范毅的事情。

    “老程突围之时，左臂受了一刀，断了一臂，等伤养好之后，就会卸甲归田了，唉！”

    范毅被合围，血战而死，而程开山突围，受了伤，难道范毅与程开山两人分开了？

    心中疑惑，李羽却没有继续再问，虽然因为程开山的缘故，两人关系近了一些，但归根到底并不是很熟悉，更何况何司马说话都是半遮半掩，问了也是知道个大概，还不如等下直接问程开山。

    两人沉默着走到一栋房子面前，何司马指着敞开的院门道：“老程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交谈了。”

    李羽走进院子，就看到右手边有一棵常见的枫树，此时叶子全部变成了红色，而院子里遍布着枯叶。

    走进屋子里，李羽很快看到了程开山。

    程开山半倚靠墙坐在床上，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苍白的脸色透露出虚弱，左臂自关节上方一点被砍断，被包扎成一个球了，身上其他部位也有几道伤口，不过应该不怎么严重，不然何司马不会说都没说。

    他听到动静，看向李羽，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