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祖师的口才不错，一下子就把师父您给忽悠了。”
“这你就错了，只是我当时身无分文，又不知道去哪，就赖在那里不走，后来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然后就出家了。”
“我……无话可说。”
慧缘笑了笑：“可惜即使成了和尚，也没化解，只能镇压着，我之所以没有传你七杀无妄剑，也是怕你走上我的老路，你的金刚伏魔拳练的怎么样了？”
李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得到了一部更好的秘籍，所以不打算练了。”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一下慧缘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像他这样抛弃师门的武功，转而学其他武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换个古板的师父非得废了他不可。
而慧缘和尚自然不是那种古板的人，他像是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佛魔本一体，佛越强，魔也越强，如果不能始终保持自己的本性，就很容易入魔，似你我这种佛学半吊子更容易误入歧途。
很多佛寺都是从小培养弟子，耳濡目染之下，佛性深藏，就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半路出家的都只选秉性醇厚的。”
“可是很多佛门中人不都喜欢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佛吗？也有收那种恶贯满盈的人入门的吗？”
在李羽的印象里，佛门基本上都是来者不拒，不管什么人都敢收。
“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能够真的幡然醒悟的很少很少，但是却不能全盘否定，佛门导人向善，自然不好拒绝。当然更多的还是那些人别有用心。
虽然为师也算佛门中人，但是却对于这些有些看不过去，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能将以前做的事都抹去吗？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面对李羽，慧缘显然没有什么好遮掩的，直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要是别的和尚听到这番话，肯定想要打人了。
李羽都有些没想到师父会这么说。
“那师父，师门传承怎么办？”
“当然是由你传承下去。”
慧缘和尚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他将自己的床往外拉，然后从墙上取下一块石头，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将盒子递给李羽，慧缘和尚说道：“这里面就是我传承的武学，我们空相寺属于密宗一脉，奉大日如来为密宗之主。里面除了金刚伏魔拳，还有一本大日如来经，是空相寺的镇派神功，你如果改变主意想要继续练本门武功也还来得及。”
李羽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这大日如来经拿来参考参考还行，毕竟看慧缘的样子，这估计也是一部堪比天人级的功法。
“师父，你这语气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自然要跟你交代清楚。”
慧缘伸手摸摸李羽的头：“转眼间你就这么大了，也能独当一面了，我就算走了也能够放心了。
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家人，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我……”
李羽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胸口发闷。
“生老病死本来就是自然规律，除了那些传说中的神仙佛陀，没有人可以避免。”
慧缘和尚洒脱的笑了笑，然后他鼻子翕动：“什么东西糊了？”
本来还有些悲伤的气氛，直接被慧缘和尚的一句话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