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让菲茨跟进自己的研究部分,他则接棒赵博士进行她这个部分的工作,两个人继续钻研,纽约市不断攀升的感染人数则成了他们最好的督促工。
直到又连续鏖战4小时之后,持续工作三天的罗修也开始感受到头晕目眩了,他扶着实验室的操作台喘息起来,分不清眼前究竟是三维成像还是头晕产生的幻觉。
“修,你也该休息一下了,这么干下去会垮的。”菲茨轻轻拍着他的手臂,“回公寓睡一觉吧。”
然而罗修却没有回应,而是目光炯炯盯着不远处的一株盆栽。
“修,你要不要坐下?”看到罗修反常的状态,菲茨愈发紧张。
“菲茨,是我眼花了吗?”罗修指向盆栽,“还是这该死的植物也变异了?”
“什么?”菲茨闻言一惊,回头看向罗修目光中的盆栽。
只见这株植物的叶片萎缩到一起,其上沾染着晶莹的冰珠,在实验室常温的环境下,它的枝干散发出阵阵寒气。
“这……”菲茨倒吸一口凉气,“你先坐下,我去提取样本。”
罗修颓然坐在椅子上,随后揉了揉发涨发烫的太阳穴。
他意识到两件事情:第一,他没有时间再休息了;第二,也许他找到了抗体进度迟迟没能推进下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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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罗修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位于斯塔克大厦旁边的公寓,指纹锁打开房门,他不顾体面的将脚上一双鞋踢到了鞋柜上。
“嘭!嘭!”
两声沉闷的噪声唤醒了走廊上的声控射灯,昏暗的公寓立即亮了起来。
罗修懒得穿拖鞋了,只穿着袜子沿着走廊往卧室走去,还好厚实的地毯将他的脚紧紧包裹起来,让他可以不被冬季的寒意侵袭。
这时卧室里的暖光灯忽然亮起,随后一个身影从门内走出。
海伦·赵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光着一双长腿,长发蓬乱、睡眼惺忪的倚着门框,稍显惊惶的打量着罗修。
“修,你回来了?”
男士衬衫是斯塔克特地为罗修准备的崭新衣物,罗修随手扔在卧室衣帽间里从未穿过,没想到海伦·赵捷足先登,把这件衬衫当成了睡衣。
而看着海棠春睡的赵博士,罗修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还在这。”
“该道歉的是我,居然一觉睡到了现在……”海伦·赵歉意的说,随后看了眼客厅的表,“天呐,我睡了……整整十个小时?”
“考虑到你这些天的工作量,十个小时的睡眠并不夸张。”罗修笑着将自己的外套扔到沙发上,再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出来,“要喝啤酒么?海伦?”
“不介意来点。”海伦点点头,随后赤着脚走了过来。
接过啤酒,她就自然的坐到了沙发上,男款衬衫对她来说虽然宽松有余,但长度却堪堪合适。
罗修的目光稍微扫向海伦的方向,就会看到本该被衬衫下摆遮住的部分。
“抗体的情况怎么样了?你一个人处理这些内容一定很辛苦吧。”海伦似乎浑然不觉,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并不能起到保护隐私的效果。
“实际上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弄,菲茨有帮我忙。”罗修道,同时以打量啤酒瓶上的标签来避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