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差人来禀,贤王竟然登门邀她一同出府游玩,倒让冯媚儿好生惊讶。司如贤究竟怎么打算的,让人很难猜测,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她也同样不知道。
这个人的行径让人捉摸不透,喜怒无常,似乎他永远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却让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冯媚儿甩了甩脑袋,打算不去想这让人头疼的问题。既然司如贤光明正大的相邀自己,她好歹是帅府千金,司如贤再怎么着,也得给帅府几分面子,应当不会为难自己吧?
冯媚儿真想哀嚎,当日九月歌坊一行,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惹上这么一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家伙。真是天作孽犹可恕,人做孽不可活,她这算是自作自受了。
出去游玩也搞得胆战心惊,原本一番精心装扮,此刻配上不佳的心情,冯媚儿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肯定灰头土脸的。
尽管万分不愿,但还是要保持端庄的形象。人家贤王节日邀约未婚妻,也是名正言顺,她除了配合这个磨人的主儿,还能咋地?
悻悻然走出府。门前停着一辆超华丽的马车,沉木建造,铁木包边,深蓝色帷幕阻隔了车内与外面的视觉。
两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拉着这么一辆马车招摇过市,冯媚儿还真有些汗颜。要不要这么奢侈骚包?对于司如贤,她首次有了好奇的心理,突然间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坐在车辕前的车夫,看着三十出头,模样周正。身着青色衣衫,看似体格也不是健壮的那一类。不过呢,能够驾驭两匹白马拉车的车夫,想来功底非凡。
听见脚步声,他不过是扭头扫了眼冯媚儿,便跳下车辕,走到车窗旁,与里面的人通禀过,又走到冯媚儿的面前,恭敬地拱手请道:“冯小姐,这边请!”
冯媚儿瞅了眼马车,微微额首。车夫将她带到马车旁边,撩起帷幕,恭请她上去。看到马车内的情景,似有光华流泻,冯媚儿竟是看得痴了。
只见马车内,司如贤身着雪缎锦袍,裁剪分毫不差的锦袍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姿,墨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压在凝脂白玉头冠里。形容修饰的整洁白净,配上他那人神共愤的五官,他就那样静静地斜靠在那里,好似不染纤尘、误落凡间的仙人。
他漫不经心地一个眼神,那凤眸中似嘲若讽,似乎也只是淡薄一切的神情,如仙如魔,竟是那般迷乱人的心神。冯媚儿彻底沦陷在美色之中,无法自拔。
她今日穿得是苏云锦淡蓝色衣裙,外罩月白轻绸长纱,阳光落在她这身衣服上,竟为她的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苏云锦被光线反射,散发出朦胧的璀璨之光,衬托得她整个人光华溢彩。
司如贤勾了勾唇,刷一声,展开了手中的玉骨扇,轻轻煽着小风,好不惬意。也正是展开扇子的声音惊醒了冯媚儿。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着司如贤发起了花痴,突然面上如火烧般的发烫,她更是窘迫地低下脑袋,福了福身道:“臣女请贤王安。”
而后,鸵鸟地钻进马车,坐在马车一角,始终不敢再抬头看司如贤一眼。
冯媚儿好生懊恼,想她也不是色女,只是没想到司如贤今日的装扮,竟是那样的让人移不开眼。明明就是个狡猾如狐,堪称妖孽之辈的家伙,偏偏穿着一身仙气的衣裳,还有那人畜无害,倾倒众生的无双容貌。
冯媚儿愤愤不平,真是天道不公,赋予了他最美好的一切,祸害众生!
正想得出神,忽觉有点凉意,抬头之际,她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