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也明白冯媚儿话里的意思,便不再与冷面侍卫纠缠。但她也不肯离去,一直在门外守着。前世种种留给她极深的阴影,有安儿在门外陪着,她也觉得心安些。
前院的吵杂声渐渐消失,一天的疲惫浮上心头,令人昏昏欲睡。偶尔传来屋外几声虫鸣声,倒显得格外的夜幽人阑珊。
屋外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闻听安儿高声道:“奴婢请王爷安。”
昏昏欲睡的冯媚儿,听到屋外安儿的声音,立马打起了精神。紧张和不安再次萦绕心间,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已然完全慌乱。
喜帕被揭开,冯媚儿茫然失措地看着面前的人。他一身红衣似火,双眸含笑,美得不可方物,直叫人感叹造物者的神奇。
本是随意挑开喜帕,怎知喜帕下那一双如受惊小鹿般,无辜又单纯的点漆水眸,望着他的时候,竟直达他的内心深处,在那里狠狠地扎了一下,他的心被牵动了下。
司如贤的双眸变得越来越幽暗,冯媚儿也越来越紧张,就那么紧紧地盯着他。当他慢慢靠近她,耳鬓厮磨的距离,冯媚儿还是没能忍住,转了下脑袋避开。
司如贤却是在关键时刻转了下方向,来到她的耳畔,如呢喃般轻轻说道:“如你所愿,来rb王定当放你回去,如此,本王也不会碰你的。”
说完,他站起身,依然是笑得风姿卓越,冯媚儿不由松了口气,垂首答道:“谢王爷成全。”
司如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冯媚儿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这便是他们合作的第一步吧!今日,司如贤留她贞洁,让她来日可以自由离开。明日,便是她还恩之时。
所谓的洞房花烛夜,便是这般结束了。
第二天,冯媚儿打开房门,安儿端着漱盆就进了房间。这小妮子,自打进了房间,就笑得意味不明,还旁敲击侧地试探。
“小姐…哦,不不不,从今天开始应该叫王妃了。嘿嘿,王妃,那个,昨晚…王爷对您可还好?”
她一个未出嫁的小丫头懂什么?还学人家问这么敏感的事儿。瞧她那小脸好似洒了胭脂,冯媚儿有心逗逗她,故作不知地反问道:“安儿,你所指的对我好不好,是什么意思啊?”
这一下,安儿着急了,抓耳挠腮地组织语言,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问,才更妥当。未了,咬了咬牙,说道:“算了,奴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让我问这种问题,臊得慌。奴婢还是自己去看得了。”
话落,她就跑去了床榻那边。冯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待到安儿瞪大眼睛跑回来时,她叮嘱道:“从今天开始,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告诉爹爹的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我与王爷琴瑟和鸣,一切安好,便是!”
安儿正欲说话,冯媚儿在她开口之前,再次说道:“可还记得出嫁前答应过我什么?”
闻言,安儿彻底焉儿,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王妃,容奴婢说一句,奴婢实在不明白,您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冯媚儿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语重心长地道:“安儿,你如今还小,很多事你还不明白其中的利弊关系。或许现在你觉得我与王爷这般,不算真正的夫妻。他日,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你就会庆幸我今日的选择。
你只要记得,荣华富贵于我,没有任何意义。父亲能够安然退出朝堂,余生我能好好孝顺他老人家,这便是我平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