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下去。
出了正院,和悦思忖着额娘最后那番话的意思,究竟是怀疑了,还是未怀疑呢?若是怀疑,额娘的态度应当不是如此,那想来便是未曾怀疑了。
和悦松了口气,嘴角扬起抹笑容,步子轻快了起来。
“我说大少爷,你可得多些心眼,你毕竟不是夫人亲生,哪能真正地把你视若亲子?别看夫人待你好,那都是因为你是府上唯一的少爷,夫人她生不出儿子,可不得把你当做亲儿子抚养?但是你想想你亲娘,只是个不得宠的姨娘,天天卑躬屈膝地伺候着夫人,任劳任怨,可也没有得到老爷的一丝怜惜,还不是因为夫人霸占着老爷,如今你五姐出嫁了,你又养在夫人身边,可谓是孙姨娘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夫人手里,孙姨娘受的苦又有几人知晓?”
听到这声音,和悦顿住脚步,认出是贝姨娘的声音,听她喊对方大少爷,府上唯一能称为大少爷的也只有关柱了,莫非对方是关柱?
好啊,这个贝姨娘果然是贼心不死,竟然敢挑拨关柱与额娘的感情,和悦气愤不已,双手紧紧地握起。
不过,和悦并未马上出去,她倒想听听小小的关柱会说出什么话来。
虽说关柱一向乖巧听话,但毕竟不是额娘亲生,谁知他对亲生额娘是何感情,她可不想额娘疼他一场结果养出个白眼狼。
和悦并不同情孙姨娘,所谓拥有什么样的身份,便要守什么样的规矩,孙姨娘往日里虽然恭敬,从未出过半分差错,对额娘也尽心尽力,和悦却也不会让关柱最终亲近孙姨娘而疏远了养他长大的嫡母。
她的心很小,只装得下自己的亲人,别人委屈与否与她何干?
那边关柱听了孙姨娘的话,稚嫩的声音大声喊:“不会的,我是额娘的儿子,额娘待孙姨娘也很好,才不像你说的那样。”声音中隐隐带了几分泣音。
“哎哟喂,我的大少爷,您还小,哪里懂得这些,自古以来杀母夺子的事屡见不鲜,孙姨娘至今能活着,不过是因为她审时度势,对夫人恭敬罢了,若是哪天孙姨娘想要回大少爷,夫人哪里还会允许她活着?到时候,大少爷可就没了亲娘了。”
和悦听到这儿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双目喷火,这个贝姨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这种话是能对关柱这样的小孩子说的吗?分明是诛心之语,其心恶毒,简直令人瞠目。
和悦再也无法听下去,一步窜了出去,一手指向贝姨娘,怒声责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我额娘,挑拨额娘与小弟的感情,你信不信我让我阿玛立刻把你赶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