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哭的像个泪人儿一般,“夫人,翠柳万死也不能说啊。让我做出这没脸之事的不是小厮和家丁,他,他更不是秋府的人!”秋盛林暗暗的松了口气,如果说和翠柳私通的,是秋府以外的人,那大可以将她和那个孽障逐出府去,一了百了。
姚氏看出他的心思,抢着说,“翠柳,无论那人是何方神圣,我和老爷都会替你和孩子做主的!”翠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夫人,我真的不能说!我知道,这件事传扬出去,会损了秋府和老爷夫人的名声,我已经想好了,这就和孩子出府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生死由命!”
“到底是什么人,既能让你为他守口如瓶,又让你讳莫如深。翠柳,我真的很好奇,你能解了我的这个疑惑吗?”秋盛林从最初的愤怒变成了好奇。翠柳似乎有点儿害怕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秋盛林有点儿明白,又不太明白,他试探着问,“难道这个人,和老爷我有关?”此言一出,隐忍许久的翠柳竟然“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她不停的磕着头说,“老爷饶命,夫人饶命啊!我也是被他引诱胁迫,才做出了这么没脸的事!”秋盛林和姚氏对视一眼,显然都听出了异样,姚氏知道,此时不能再纵容下去,她板起脸来说,“翠柳,我记得你是秋府用五两银子买来的丫头,要打打得,要骂骂得。说句不该说的,就是立时打死,也属应该。如果你坚持不供出那人的话,我就要动用家法了!”
说着,她叫道,“朝雨,去把家法预备下,大概一会儿要用的到!”翠柳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一番思虑之后,她止住眼泪,看向秋盛林说,“老爷,如果我说了,可否请您放我母子性命?”秋盛林说,“如果你所言属实,我会考虑的,说吧!”
“是赛文昌,赛老板!”翠柳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倒吓了秋盛林和姚氏一跳。秋盛林冷哼一声说,“你可别胡说,赛老板家中有贤妻美妾,怎么会看上你这丫头?”翠柳指天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如果你们不信,可将那个孩子抱去和赛文昌滴血验亲!我知道,无论自己的出身还是容貌,都入不了他的眼。可是,我有一点,是他需要的,因为,我是能进出老爷书房的人!”
秋盛林的眼中有寒光闪过,“赛文昌,让你做了什么?”翠柳说,“起初,他只是让我盯着老爷,每天见过些什么人。渐渐的,他让我去偷听。可是我脑子笨,能记住的不多,对他也没什么用。后来,后来,他就让我去偷老爷的账本!”
“真是岂有此理!”秋盛林怒道,“好你个赛文昌,竟然想暗中算计我,亏我还把你当做好兄弟!”姚氏说,“我记得,你和赛老板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他为什么会让翠柳去偷账本呢?”秋盛林说,“我听说,赛文昌进来要开一家米铺,就在咱们家西家那家米铺的对面,看来,他是要玩儿阴的了!”
正在这时候,有小厮来回禀,说赛文昌来拜访!姚氏惊道,“他次来何意,必定居心不良!”秋盛林安慰他说,“别担心,我出去会会他!芷兰呢,我和你说的那个事儿,你好好考虑一下,晚上我再来看你!”
正厅里,赛文昌正在欣赏墙上新挂出来的一幅山水图,见秋盛林到了,抱拳拱手,满脸堆笑的说,“秋兄,许久不见,小弟今日特来拜访!”秋盛林说,“贤弟今日怎么有空?”赛文昌说,“明日小弟的米铺开张,特来请秋兄赏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