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老爷,你怎么还有心情说笑?你知不知道,这才两天的时间,元宝他们就抓住了两拨贼人!他们嘴上虽然说看上咱们秋家的家财,走投无路才做了这种事,可我心里明白,他们就是冲着佛骨舍利来的!”
秋盛林说,“明晚方老先生请我到他府上做客,文昌说,那天宾客众多,或许我可以借这个机会,把事情解释清楚。”姚氏点点头,“也好!对了,云旗已经回来三天了,铺子里的事儿不能耽搁,我想明天一早让他回去,老爷觉得如何?”
“好,就按你说的办!”秋盛林这几天还在为另一件事头疼,自从赛红尘“失手”打破三彩琉璃俑之后,他就起了疑心。难道这个女人真像夫人说的那样,也是赛文昌派到自己身边的吗?
想到这里,他立刻把元宝叫进来问,“姨太太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元宝说,“听五儿说,姨太太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看书绣花,也没做什么了。”秋盛林问,“那她有没有让人传递消息?”元宝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老爷,您是说姨太太往哪儿传递消息?”
秋盛林一皱眉道,“行了,你先出去吧!”他转身对姚氏说,“你说这个赛红尘,是不是像翠柳一样,也是来找我的账本的?”姚氏说,“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已经送了翠柳母子出去,赛文昌心狠,是不会承认他们的。老爷,我私自做主,拿了一笔钱出来供养他们,也是可怜人!”
“芷兰呐,你这幅慈悲心肠真是让我敬佩!这样也好,翠柳好歹也是秋府的人,虽然一时糊涂,也不能让她凭白受场委屈。”秋盛林只觉得一阵疲惫,靠在椅子上揉着眉心说,“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只觉得精神短,大概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吧。”
一双柔夷悄然抚上他的肩头,手法娴熟的帮他揉着肩膀,“老爷这是哪里话,你不过是为了外头的事操心,才会觉得疲累。”话锋一转,她又说,“也是我不争气,虽然生了两个儿子,却只剩下云旗一个。如果多几个孩子替你分担,或许……”
她长长的叹息一声,透着无限哀婉。秋盛林拍拍她的手背说,“云旗争气,我想着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说一门好亲事了。等他成了家,我就把这些铺子全都交给他打理,咱们两个,也该好好享福,颐养天年了!”姚氏笑着答应一声,手上的力气更轻柔了几分。
赛文昌手边放着一盏热茶,手中的纸条半卷着,只露出几个字来,“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西风御柳斜。”这一句里的“东风”换成了“西风”,看来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就该他粉墨登场了!
秋盛林到了方家才知道,原来这位方老先生就是远近闻名的乡绅——方康!他立刻吩咐元宝回府知会夫人,将带来的礼物再添上一倍,更要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那坛汾酒一并带过来助兴。听说这件事,姚氏摇头笑道,“老爷今天这是真高兴,快去吧,别忘了劝着老爷少饮酒,早些回来!”
方家上下张灯结彩,照的灯火通明。秋盛林再三推辞,还是被让到了主位上,方康陪在右侧,赛文昌陪在左侧。两人一杯接一杯的敬酒,不一会儿的功夫,秋盛林已经脸色泛红,说话时舌头都大了。
“不,不行了,秋,秋某不,不胜酒力,不,不能再喝了!”他捂住面前的酒杯,不让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