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叹道,“冤有头债有主,秋老爷,建造秋府时,的确是秋家将他们的尸骨挖出抛弃。而此刻,也是您住在这里,享受这一切,他们来找您,也不是说不通的。”
秋盛林失态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的问,“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全都是!”他一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当着许多下人的面,姚氏觉得不妥,连忙和秋云旗一左一右的把他扶起来,悄声说,“老爷,别这样,既然大师在这里,那些鬼魂一定不敢近您的身的!”
他偷眼去瞧,果然见那些鬼魂只是在附近徘徊,并不敢靠前,于是询问明煦,“大师,这是?”明煦张开握着的右手,掌心处有些金色的粉末。他将金粉朝着蠢蠢欲动的鬼魂挥去,一片金光过后,那些鬼魂四散而逃,消失的无影无踪!
“扑通”一声,秋盛林竟然跪在明煦面前,哀求道,“还请大师可怜,将那些金粉赐些给我。我,我可以买,多少钱都没关系!”明煦苦笑着摇头,“秋老爷,这东西治标不治本,要想他们真正消失,还请您将他们的尸骨找回,重新安葬,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秋盛林不是不想这么办,可年深日久,到底乱葬岗里哪具是他们的尸骨,谁也记不住了。明煦说,“找寻尸骨的事叫交给我,三天之内必有结果。这三天,秋老爷要带着全家上下一起在佛堂念经祈福,以安亡魂!”为了能安心度日,秋盛林没有什么不答应的,他立刻转身,对其他人说,“听到大师说的没有,你们现在就回去休息,沐浴熏香,不可慢怠,明日随我一起到佛堂去!”
别人也就罢了,赛红尘第一个不乐意,“老爷,这念经的事,还是请外面的和尚来吧,我身子不好,跪久了膝盖疼。”她被冷落了这些日子,说话时难免带了怨气。
秋盛林更是心头冒火,紧走几步到她面前,一巴掌甩在赛红尘的脸上,指着她骂道,“你这个没心肝的毒妇,难道没看到那些鬼魂要来害我吗?到底是老爷我的命重要,还是你的膝盖重要?不跪也行,现在就给我滚出府,回你的花红阁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
赛红尘心头一惊,当初赛文昌就是从花红阁为她赎身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她吓得不敢多说,低头不语。姚氏暗叹一声,觉得秋盛林也太心急了,竟然口不择言的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赛红尘必定心中怨恨,赛文昌更会有所防范。
“老爷也是为了全家人考虑,为了这件事,云旗也再多留三天。”姚氏对明煦说,“今夜有劳大师了,不知春喜那里……”明煦说,“春喜姑娘心愿已了,已经投胎去了。若是夫人不忍,也了为她做一场法事。”
姚氏点点头,“老爷,既然要为那些亡魂做法事,也不多春喜这一个。”秋盛林心内烦恼,“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累了,去你房里休息!”他抬腿就走,经过方乔儿身边时,方乔儿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声,“老爷!”秋盛林心中虽有不忍,但一想到春喜的人头就出现在她的床上,便烦闷异常,连声安慰也没有,就走了。
众人回房歇息,秋盛林去了姚氏房里,倒头就睡。姚氏知道,他根本睡不着,洗漱过后躺在他身边小声说,“老爷,你还在为这件事心烦吗?”秋盛林翻个身,把她揽进怀里,“芷兰,你知道吗,今天我看到那些鬼魂的时候,是又惭愧,又害怕。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老爷,这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