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郎心里一发狠,“乓”地一声又将这铁盖子门上那拇指粗的铁插销给插上了。饶是如此,他依然不死心。扭头看到紧挨在地道口的一侧,有一个半人高的保险柜。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歪一歪地跑到保险柜后面,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保险柜推倒,“哐当”一声巨响后,刚好压在了地窑口的铁门上面!
吴大郎这才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了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他那张长长的大黄脸上挂着恶毒的坏笑,一声不响地转身向库房的门口一歪一歪地走去。
而下面的酒窖中,刚爬上两步梯子就被突发情况惊得向后倒下去的高丫丫,早已被站在身后的旭日放歌伸手接住了。
且说吴大郎干完这件缺德事,心中既得意又紧张。他此刻恨不得脚底下抹油——溜得越快越好。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吴大郎朝着库房门口没走出几步,只见对面那扇通往餐厅里面的院门突然被推开了。吴大郎顿时吃了一惊,闪身躲在一堆杂乱的纸箱后面,同时投过目光观察来人。只见那个推开院门进入库房前那小院落中的人,竟然是骨头庄餐厅中年龄最大的女服务员——巧珍。吴大郎因为常年与骨头庄餐厅合作,为这里送烧饼,所以和这个餐厅的服务员巧珍也算是“半熟人”。他乍一见巧珍出现在这里,心中一阵紧张想道:“哟喉,巧珍这大丫头,深更半夜跑到天井里干什么?别再让她误打误撞发现了我干的事儿!”
吴大郎正想着,只见那巧珍左手拿着手机,手机上连着一根耳机线。吴大郎仔细观看,发现巧珍的两只耳朵上都塞着耳机子。他心想:“难不成,这大丫头是躲到这里听歌偷闲来了?”
他正想着,却突然听到从天井那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歌声,歌词唱的是:“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竟然是k歌平台里广泛流传的一首合唱歌曲——满工对唱。
吴大郎心里这叫一个气,他暗自想道:“原来她躲到这里来是为了唱k歌。巧珍啊巧珍,你什么时候唱k歌不行?非得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在那儿一站,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让我怎么还能溜得出去?”
就在这时候,从吴大郎身后被大铁保险柜盖在下面的地窖口处,传来几声沉闷的嘭嘭声。吴大郎心中一惊,想道:“坏了!高丫丫和旭日放歌那对男女开始砸地窖的铁门求救了!”
他继而又转念一想:“高丫丫和那小子被关在地窖里,手机肯定没有信号了,所以才会拼命地又喊又敲,嘿嘿,我不用担心他们会找来救兵了。不过,这砸门的声音要是被巧珍听到过来查看,那也要坏事儿呀!”
吴大郎烧饼想到这儿,急得一阵突突心跳,他望着库房外那位兀自引亢高歌的巧珍,只盼她专心唱完一首歌后,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相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再说远在千里之外塘港市开发区家中的翘翘。
刚才一口气喝干了将近一整瓶红酒的翘翘,已经在卧室的床上趴了好一会儿了。
翘翘从小到大没怎么喝过酒,所以她觉得自己这一次喝了这么多,一定会烂醉如泥地失去知觉。
可是事实上,从她喝完酒到现在,已床上趴了好一会儿了,不知为什么头脑中仍然还是清醒的,一点醉意也没有。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喝醉了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坐起身来,下地走了几步,发现自己一切行动如常,没有出现传说中那种恍恍惚惚站不稳的现家。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