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起,姜姝儿又立马否决,她当时可是做足了准备。
不说封家的人都死了干净,就连那几个亡命之徒也没放过。况且当时方圆都是她的人守着,不可能漏掉任何人。
而她身边也不会出现叛徒。
那杨婉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正当她在房里惴惴不安,来回走动之际,得了消息过来的姜清臣到了,“我听说是杨婉带来的人,随后去查了,她身边并无那样的小厮。”
姜姝儿惊讶,“不可能,人一定是她带过来的。”
“你先别急,人虽是她带的,可不一定是她身边的小厮。”
“哥哥说的是,我是糊涂了。”
姝儿吐了口气,脸色不大好,见她如此,清臣安抚道:“我已经派了人看着四哥,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得接近。索性他也要准备殿试,分不出这么多心思仔细追究。”
话虽是这么说,可姜姝儿知道,这只是暂时罢了。
杨婉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想必他们就是防得再紧,姜文臣该知道的时候还是会知道。
她坐在圈椅里,心渐渐沉了下来。
“七哥,对方有备而来,做再多都是无用的。”
“姝儿……”
姜清臣皱眉,“四哥毕竟是我们嫡亲兄长,我想他知晓始末后,也不会真的怪你。”
姜姝儿扯了扯嘴角,以姜文臣那样的死脑筋来看,只怕不会轻易原谅她。
不过,这又如何,她并不后悔,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能够保住家人,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对方是太子,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插一刀。
晚些时候,姜清臣去了正房,约莫半个时辰后才离开。
姜五爷皱着眉头,在耳房洗漱过后并未急着上铺,而是披了件外衣,坐在炕上。
长乐见着奇怪,过去道:“怎的不上床歇息,这又是写的什么?”
“文臣不久要殿试,我给他出些题,免得一天到晚的心思都用到旁的上头。”
“怎么,清臣今晚过来,是为着文臣?”
“嗯……”
“什么事儿?”
“封家的事情暴露了,文臣那孩子素来心思沉,怕是会多想。”
长乐坐在他身边,目光扫了眼他手下的字,“文臣知道了?”
“尚不知。”他摇头,顿了顿道:“这几日你着人看紧些,别教人钻了空子,等殿试过后,我就安排将他外放做地方官去,待过个几年回来事情也淡了。”
“你决定就好。”长乐说完,不再出声径自回了床上。
为着一个外人,将家里弄的乌烟瘴气,若是姜文臣真的这么做,她怕是真要对这个儿子失望了。
翌日,姜文臣就收到了姜五爷命人给他的题试,整整一摞。
虽说之前的小厮给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
听着下头人带来的嘱咐,他也觉着暂时还是先将心思放到殿试上比较好。
而那只短笛则被他贴身收了起来。
四月里,太子亲自主持殿试,刘准和姜文臣一个一甲探花,一个二甲传胪。
名次是太子提交上去,由皇帝定的,不得不说,今年的殿试下来,还真是人才齐聚。
不说一甲年岁都不是太大,最小的探花也才十七岁。
最年长的榜眼,也才年过三十。
这无疑是件好事,且在太子眼中,